她往屋子里一看,小猫蛋挞正在猫窝里睡得舒服。
不是蛋挞去厨房捣乱,哪能是谁呢。
怀着这样的疑惑,应樱往前挪步,抬腿走向厨房。
应樱探头进去,看见一个男人俯身,对着撒了一地的面粉盯着看,似乎有些困扰。
看清他侧脸时,她脑子里一闪,想起了这人。
随后笑容返上脸颊。
计萧惟听见来人,抬头,看见她,唇边扬起抹随和的笑:“小樱?”
计萧惟是海尧上流圈数一数二的儒雅绅士,他长得帅气,身形挺拔,继承了青竹夫人的秀气貌美,又有几分计三爷的英挺。
眉清目秀,举手投足之间透着温文尔雅。
计萧惟这些年一直在国外深造,在文学,音乐上颇有成就,常年在法国,意大利,英国这样的欧洲城市居住。
翩翩公子,风流雅士形容他是再贴切不过的了。
而他和青竹夫人一样,也是对她们母女很好的人。
尽管计萧惟近三四年都没有回来,但是应樱一直记着他的这份人情。
应樱见着他亲切,赶紧过去,“你不用管,我来吧。”
说着去拿旁边的扫帚。
“不好意思,我想来拿个水,参观的时候打翻了。”计萧惟眼带歉意,没有移开,而是蹲下身去见一同掉落的不锈钢盆和烘焙工具。
两人同时蹲下,应樱的手和他修长漂亮的手就猝不及防地碰到了一起。
应樱快闪开,耳朵热了热,捡起不锈钢盆,下意识躲开了他含情的桃花眼,笑了一声:“我来就好。”
“萧惟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打开另一个话题。
计萧惟拿着扫把,将散落在地板上的面粉扫起来,“今天早上刚刚落地,在外面处理完些事,就回来了。”
他靠在一边,看着清洗工具的小姑娘,视线从她白皙的脸庞上停留,从那双清澈的杏核眼往下一直扫到饱满粉色的唇瓣,禁不住说:“几年没见,小樱又变漂亮这么多,一下子就和小姑娘时候不一样了。”
“哪有。”应樱大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脸低得更深了。
“我和老师去奥地利做交流的时候,遇到了很不错的东西,给你带回来当礼物。”计萧惟把扫帚收好,简单普通的矿泉水在他手里仿佛是晶莹剔透的艺术品,他的目光始终看着她,说着:“待会儿拿给你。”
“你顺利往返就好啦。”应樱稍皱皱眉,把洗干净的东西放好,擦手的时候和他对视一眼,笑道:“真的不用给我礼物,每次都送,这个人情我怎么还你呀。”
计萧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看着她,半晌,忽然凑近。
应樱呼吸一滞,往后错了半步,禁不住后仰。
他在一个合适又不失礼貌的位置停下,看着她轻轻笑,而后又故作困扰的模样问:“我们不是朋友吗?”
“呃…是,是啊。”应樱点点头。
“我们认识也有七。八年了,那认识这么久的朋友送礼物。”计萧惟抬起身,挑挑眉,“难道还要讲还不还的礼?”
他瞥了一眼,看见厨台上还有一部分做剩下的曲奇杯,嗓音温柔:“如果非要讲个你来我往…吃点你做的东西行不行?”
应樱本来不知道该怎么还他人情,听见他说想吃东西,马上同意:“当然可以,就是……”
她走到那盘曲奇杯前,略有惭愧地说:“这些是我挑出来的‘残次品’,比较好看的我都送去给……”
说到这,应樱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计戍寻三番五次拒绝她的曲奇杯时的那张臭脸。
早知道计爷爷不在,就不给计戍寻吃了,带回来给萧惟哥吃多好,至少是欣赏它的人。
“送给?”计萧惟见她忽然愣,跟着问。
应樱回神,莫名隐瞒了刚刚在椿院生的小插曲,笑着摇摇头,“没,我都送去给计爷爷了。”
计萧惟听见是送去椿院了,表示没关系,接过这盘有些破碎的曲奇杯饼干,“没关系,我觉得这些也很漂亮。”
她看着计萧惟坐在中央厨台边,赶紧转身给他拿餐具。
“虽然有些破损,不过依旧可以往里面倒一些奶或者咖啡。”应樱问他:“你需要么?”
计萧惟似乎是短暂考虑了一下,然后笑着摇摇头,“不了,这时候再喝咖啡。”
“一会儿上楼没办法倒时差了。”
应樱惭愧地笑了下,把餐具帮他摆好,然后坐下,“抱歉,我没考虑到这个。”
“母亲呢?”计萧惟隔着纸巾捏起曲奇杯,吃之前问她。
“我听柳苑的阿姨们说夫人今天出门做理疗了。”她将手肘支在桌面上,大理石质地的桌面传些凉气到她手肘的肌肤上。
计萧惟品尝着曲奇,点点头,再抬眼时眼神里含着许多惊艳,毫不保留地夸赞:“这比我在巴黎星级下午茶店吃得那款曲奇杯,感觉还要好。”
“入口脆而不硬,甜度也刚刚好,不腻不清。”他再看向她,十分认可:“自学烘焙能做到这个程度,小樱,你真的很有天赋。”
他有了解到应樱在做烘焙博主,计萧惟环顾厨房一圈,问他:“你做博主的收入如何?”
应樱怔了怔,然后说:“视频的话就看播放量和投币的情况,然后偶尔可以接到一些产品的推广,牛奶,鸡蛋,巧克力这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