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都不是有选择的那个,沈颐洲才是。
身体变得很空,封闭的屋子里有汹涌的风从她的胸膛穿过。
带走所有的情绪。
“沈颐洲。”
梁风忽然喊他的名字。
她声音其实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像是和无数个再普通不过的电话结尾一般。
梁风轻声道:“再见。”
最最简单的两个字,是她最后的一点奢念。
奢念他也如常地同她说一句“再见”,宁愿他没能听出来她的意思,梁风也心满意足地把这次告别当作是他们之间体面的结束。
可她等了许久,电话里都没再传出任何的声响。
梁风的心层层冷了下去,他就连最后的体面都不肯给她。
可就在她要挂断电话的一刻,沈颐洲忽然冷声开口:
“我几时同意过要结束?”
作者有话说:
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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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二十八无可救药
“你要梁风怎么回答?”
贺忱坐在床侧的椅子上,侧身把烟掐灭在烟灰缸。
医生在一旁帮着沈颐洲包扎大腿上的伤口,一根并不常用的圆珠在突如其来的车祸里变成了最佳的“行凶利器”,稳准狠地划伤了沈颐洲的大腿。
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也绝不算小。
医生说缝针要打麻醉,沈颐洲淡声说他不需要。
干挨八针是什么样的感觉?
贺忱在一旁看着,沈颐洲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只闭目靠在床头,像是根本感受不到那根在他皮肉里穿梭的针。
烟灰缸里飘起一小缕白烟,医生帮沈颐洲包扎完毕。
“一个星期后我再来给您拆线。”
沈颐洲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抬手叫他出去。
贺忱看着卧室门重关上,又说道:“也怪我,昨天喝酒不该闹到二叔你头上,省得你俩现在又闹别扭。”
沈颐洲瞥他一眼,没理他。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不知道梁风能有什么其他的答案。除了说相信你,她难道还敢说你二叔花名在外她根本不信?”
沈颐洲忽的冷笑一声:“怎么,你现在也是她那边的了?”
贺忱:“倒也不是这样,有些事情从前我不会说。但是既然那天二叔叫我去找她,我想她到底是有些不一样的。”
沈颐洲面色依旧不明,只有些冷淡地说:“你没事就先回去,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