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颐洲把手指抬上来,“行,但我先得去洗个手。”
梁风耳廓烫,目光从他手上挪了开来。
“不想进来就在玄关坐坐,站在外面像什么样子。”沈颐洲淡声说道。
梁风没作声,跟着他进了玄关。
阿姨似是并不在家,客厅里十分安静。
梁风坐在玄关处的椅子上,看着沈颐洲去了一楼的洗手间。
不一会,他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外套丢在沙上,远远地,站在客厅的中央。
烟灰色的衬衫将他挺阔的身型衬托得更加颀长,他眼角带着笑意,手上似乎正拿着什么东西。
梁风站了起来。
他没有任何要朝她走过去的意思。
他要她过来。
梁风将鞋脱在了门口,踩着袜子就走到了沈颐洲的身边。
伸手,却被他牢牢地一把抓住。
随后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手里什么都没有。
沈颐洲低头含住她的耳垂,梁风浑身一颤。
听见他说:“我不信你没想过我。”
她确信他是真的喝多了。
可沈颐洲已不会停下。
他抱着梁风就推倒在了柔软的沙上。
身体似是陷入一片柔软的麦田,窗外明媚的阳光洒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沈颐洲说:“这次你喊停,我就停。”
梁风张开嘴巴,却现什么声音都不出。
身体比她更要诚实。
她也想要他。
于是沈颐洲再无迟疑。
久别重逢的契合比任何东西都更能叫人头皮紧。
梁风羞赧地闭上了双眼,可她早已在车上就溃不成军,这一次不过是彻底沦陷。
脑海中,她沉入一片安静的湖里。
梁风睁开眼睛,看着阳光从湖面上投下,穿过皱起的湖面,漫反射成一束束模糊没有轮廓的光柱。
画面失去具象,声音失去轮廓。
她张口,就被允许获得呼吸。
她伸手,就被允许抓住稻草。
紧紧抱住他的脖颈。
朦胧的视线里,能看见他黑色的头、冷白的面颊。
从未被允许使用过这种姿势。
——这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姿势。
脖颈后仰成一道皎洁的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