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到了。”
梁风点头,“麻烦你了。”
她随后下了车,乘着电梯来到了一层。
明亮的前厅,头顶巨大的金色吊灯投影在平滑的大理石地面。梁风朝着前台走去,规律的高跟鞋落地声似是与她的心跳共振,每多走一步,她都觉得心跳加重。
行至前台处,梁风礼貌地问道:
“你好,请问一楼有洗手间吗?”
前台小姐立马挂上笑容:“您好小姐,请跟我来。”
梁风点了点头:“谢谢。”
她跟着走到了一楼内侧的洗手间,在谢过前台小姐后,安静地进了一处隔间。
梁风抱臂站在隔间里,等待着严琛的消息。
洗手间偶有人出入,剩下的就是漫长的沉默。
没来由地,梁风想起了她和沈颐洲第一次见面的晚上,她也是这样等在洗手间。
心头一阵酸涩,她觉得待在沈颐洲身边的自己永远都是站在阴影里的。
接近是别有用心的,谈话是欲盖弥彰的,就连感冒烧也能信手拈来地用作求取怜爱的手段。
但是一切都会变好的,梁风对自己说。
拿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离开这里,就能重站回到阳光下。
强行掐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梁风重拿起了手机。
严琛正好来了消息:戴明善的车进停车场了。
梁风消息回过去:我现在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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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饭桌上有个小姑娘尤为的能说,沈颐洲一晚上被逗笑了好几次。
那小姑娘是跟着贺忱来的,听贺忱说是前段时间他和艺术学院的朋友吃饭碰上的。
人才大三,但是在演艺圈里混的,性格十分玩得来。
原本这顿饭是和生意上有往来的人吃的,沈颐洲只觉得烦闷,现下有个能说的解解闷,他倒觉得梁风来了之后,估计心情也好些。
沈颐洲又想到梁风,他把手机摸出来,才现半小时前司机给他过一条消息:
沈先生,小姐已经送到了。
沈颐洲微微蹙眉,贺忱从一侧探了过来。
“怎么了?你妈那边又催你回去了?”
沈颐洲把手机熄屏,淡声道:“不是。”
“那出什么事了?”
沈颐洲目光看向贺忱,顿了片刻,“我去打个电话。”
他说完就起身朝了一边去。
推开包厢内侧的门,沈颐洲走到了露台的边缘。
干冷的空气将他身上的烟酒味吹散不少,也将他单薄的衬衫吹着贴在身上。
电话响了没一会就被接通了。
“喂。”梁风开口道。
沈颐洲点了支烟,轻笑道:“怎么,放起我鸽子了?”
电话那头,他听见梁风也跟着轻轻地笑了起来。
“对不起,”梁风声音比早前更加低哑,“我刚刚到家,没想到你电话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