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小心点。”梁风静了片刻说道,“他到底不是做正经生意的。”
严琛低声笑:“当然了,再说,我又不是白做慈善。”
他语气很是随意,但是梁风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是账本清明的交易。
她拿不到严琛想要的,也就休想拿到自己想要的。
“我知道,你放心。”梁风说完就挂了电话。
目光转向那扇阖上的双开门,梁风沉默地吸气,还是转身朝那里走了去。
魔盒重打开。
一如她离开时,依旧是牌桌上的嬉笑怒骂和各种香氛与烟酒气味的混杂交汇。
光线好像变得更暗了。
又或者是因为她刚从外面回来。
梁风走到了沈颐洲的身边坐下。
这一次她坐得很近,赤裸的膝盖贴在他微冷的西裤上。
头轻轻倚靠在了他的肩上,似是对他同旁人的谈话颇有兴。
沈颐洲从对话里抬起了头。
看见她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自己。
隔着不远的距离,沈颐洲垂眸看着她。
“电话打完了?”
梁风点点头,目光示意他和他的朋友:“不方便我就不听了。”
她说完作势要起身,沈颐洲将她揽了下来。
“不是什么听不得的事。”他揽住梁风的那只手轻轻地在她手臂上摩挲了几下,“你身子很冷。”
“一直都是这样。”
他手指未停。
梁风倚靠在沈颐洲的怀里,目光仍是看着他的。
感官却清晰地知晓他在她手臂上游移的指尖。
即使她极致忍耐,有些生理反应也无法克制。
梁风皮肤轻轻地悚栗。
沈颐洲眼角带笑:“你很敏感。”
梁风不知如何开口,她觉得这句话有一个太过容易联想到的表层意思:你的身体很敏感。
可她看着沈颐洲落下的目光,他感觉她战栗时的愉悦,他问她是否感觉到过痛的时候,梁风微微地怔,只觉得他或许并不是那层浅薄的意思。
于是,“嗯。”
她轻轻点头:“我妈妈也这么说我。不只是身体,情绪上也是。”
沈颐洲手指来到了她的脸颊,听她说话时缓慢地将她的长撩到了耳后。
“挺好的。”
他说完就又转身同旁人说话去了。
梁风心口微微一坠。
那问题的答案他是否满意,他刚刚说的“挺好的”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梁风依旧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明明她身体的每一寸都紧紧地落在实处,可她为什么有一种被风鼓起,随时都可能坠落悬崖的惶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