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一想,“你在示意我依附你?”
左卿辞不置可否,轻佻的引诱,“那样岂不是轻松许多,云落也不必这般辛苦。”
辨不出他的话意是真是假,她摇了摇头,“你会瞧不起,很快会厌弃。”
他轻哦一声,似乎颇觉有趣,“云落这是对自己缺乏信心,还是对我?”
她从窗口望了一眼纳香,“你一直劝我甩掉她们,你讨厌被寄生。”
左卿辞的神情微微一动,又笑了,“喜欢自又不同,云落何不试着让我的心长久系在你身上。”
“我很难让人喜欢,人的心又太复杂。”她听了没什么反应,只道,“只要你帮我治好师父,我会一直跟随你,不管做任何事。”
左卿辞长眸略深,忽而一扬眉,“假如我落入同样的境地,云落会不会这样不舍不弃,拼尽力气相救?”
他问的很随意,她却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左卿辞慢悠悠的啜着茶,显然不打算让话题跳过。
“如果这是你的要求,我会。”过了半晌她道,明知没有意义,她还是迟疑的问出来,声音很低,“如果是我碰上这样的——”
左卿辞神色淡下来,优美的唇角薄诮的勾起,“如果是云落?我会给一份最烈的毒,不会让你有丝毫痛苦。”
这个回答并不让人意外,苏云落默默的低下头,看着碗碟中的菜肴,再也没有食欲。
第96章色障目
黑漆漆的夜,几枚火把在风中晃动。
几声吆喝,三两句低语,一群奴卫依序换班,衔起蛇哨开始巡视。
虿洞外有三层守卫,内里十五人值守,中层六十五人,外围数百人,九人一队设为巡游,人员交替,终年不休。虿洞外部极狭,洞口的长明火把隐隐映出雾气,草木尽黑,依稀可见蛇兽的尸骨,值守均在十丈外。一旦硬闯,惊动任何一个守卫吹响蛇哨,便是插翅难飞。
苏云落隐在暗处窥视了许久,无声无息的退出来。回到竹楼已近四更,她下意识的触抚胸口的却邪珠,不知它能不能翼护着从洞中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