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央那就是得寸进尺的主儿,沈度亲了她的额头,她就踮脚想去亲他的嘴唇。
沈度被姬央拽着衣襟只能低头任她施为,她的唇瓣上还残留着一丝糖葫芦的酸甜,嘴里也带着山楂的香气,却比糖葫芦又好吃了百倍。
先是姬央捉着沈度的衣襟不放,到后来已是沈度掐着姬央的腰不许她后退。
风中只余略显粗重的呼吸,亲昵极易使人情动,姬央早就没了神智,若非沈度还保持着清醒,两人只怕就要玷污佛门清净地了。
门外有人扣门,沈度应了一声,那人只道:&1dquo;侯爷,景阳先生回来了。”
王景阳明日就要离开信阳,沈度今夜前来也要替他践行之意,至于姬央那是因诺在先,所以也不得不携来。
&1dquo;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让寺僧给你做了斋菜,寂寂寺的斋菜虽不出名,却是信阳最好的。”沈度安抚地摸了摸姬央的头,示意她要乖乖的。
&1dquo;景阳先生是什么人啊?”光是听这称呼就知道沈度很看重他。
&1dquo;一个隐士。”沈度道。的确是个隐士,所以尽管沈度很心诚,但也没能打动心如止水的王景阳。他也不想强人所难,毕竟人各有志,并非人人都要建功立业,志在天下。
姬央长这么大见过的人不多,隐士就更是没见过了。她嘴里吃着斋菜,虽然清香可口,但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一个人吃饭多无聊。
姬央出得门去,那景阳先生就住在隔壁,不过门口站着侍卫,黑脸一张,姬央权衡了一下,觉得从正门进去的可能性不大,她虽然是公主,但在信阳她的面子一点儿也不好使。
姬央重回到露台,隔壁也有露台,两个露台之间隔了不足三尺宽的距离。对常人而言还是挺宽的距离,何况下面是还深崖,若是掉下去就只能粉身碎骨了。
但姬央自恃艺高人胆大,她先颤巍巍地站上露台的木栏杆上,抬起腿比划了一下距离,若是狠狠心还是能跳过去的,只是不能害怕,一害怕就完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袍子撩起往腰带上一插,听见隔壁沈度的声音,头脑热地就跳了过去。
屋内,沈度的耳朵动了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却又觉得那的确是小公主做得出来的事情。
姬央没掌握好身体的平衡,虽然顺利地跳了过来,但膝盖却跪地了,刚直起身就见沈度一脸阴沉地站在面前。
姬央是一点儿借口也找不出来的,不过小公主也没养成过找借口的习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需借口。
&1dquo;我就是想见见那位景阳先生。”这位景阳先生不仅得沈度看重,她母后也提过的。而且昨夜沈度恰好在寿山,这说明他昨晚也是来拜访这位景阳先生的,如此一来,怎能叫姬央不好奇。
沈度看了看姬央身后的露台间隙,寿山虽然不高,但已经足够把姬央的小命摔掉了。
&1dquo;你就不能走正门吗?”沈度冷声道。
&1dquo;我走正门你的侍卫肯定不让我进的呀。”姬央道。
这话将沈度给噎着了,他忽然意识到,很多事情小公主不是不懂,只是不计较而已。
&1dquo;今后公主想做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不要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沈度道。
跟你说了也没用,反正你也不会同意,姬央心里如是想,嘴上却应道:&1dquo;好的。”
王景阳对这位&1dquo;翻墙而过”的不之客也有几分好奇,当姬央跟着沈度走进屋子时,因为视线正好被挡住,王景阳一时并没见到姬央的模样。
&1dquo;先生恕罪,内子顽劣,打扰先生了。”沈度道。话虽如此,却是将姬央纳于其羽翼之下。
姬央听了沈度的话却是不满,&1dquo;顽劣”二字不是通常用在自家子侄上身上的么,她可是他夫人。
王景阳笑道:&1dquo;无妨无妨,尊夫人也是有之人。”他可没见过哪家夫人会翻墙的,而且还是侯夫人。
姬央听了这话,想着这景阳先生还算有些见识,所以她从沈度身后探出头看向王景阳道:&1dquo;先生也挺有的。”
王景阳闻言先是一笑,可那笑容却在看见姬央的脸时僵在了一半,仿佛泥化了一般。
所有人都察觉到了王景阳的异常,没人开口说话,好半晌王景阳才颤巍巍地抬起手指,&1dquo;你&he11ip;&he11ip;”
王景阳一张国字脸,年约不惑,保养得宜,儒雅出尘,颇似画卷里的吕真人。若是彼此见过姬央肯定认得,可她明明就没见过他,这人却为何那般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