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梦蹭到她身边,和她贴贴,软声道:“没关系呀,阿姊正好用这段时间教我……说人话,还可以教我一些仙法。”
在秋也把头和身体蹭过去和她贴贴,耐着性子道:“可是你的身体还是有些虚弱,还需要好好调养一番。”
清梦遗憾道:“好吧。”
……
等到清梦终于能独自下去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十年。还好这里的仙界和人间的时间流基本一致,等她下去的时候,人间的变化并不是很大。
好巧不巧,在独自下去的第一天,她遇到了一个熟人。
“多谢江神医!”一个妇人连连鞠躬感谢,要不是被拉着,她已经跪下来了。
“小事而已,不足挂齿。”面前的男人已经经过了十年岁月摧残,但看起来还是很年轻,三十岁的年纪,还和二十出头似的,眼里仍旧有光。
清梦混在人群里,借着其他人的遮挡,悄悄看他,却还是和他精准对上目光。
她心里一紧,抿紧唇和他对视,便见他下一秒就移开了目光。
哦对,我身上现在还套着障眼法呢,他现在好像是个普通人,没办法看穿。清梦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江霁送走对他千恩万谢的病患家属,终于能松口气,他正准备转身回医馆,就见门前立着一个穿着粉白长裙的小姑娘正盯着他看。
刚刚医馆门前人头攒动的时候她也在,现在人群都散完了,她竟然还在。
江霁笑了笑,逗她道:“想进来喝药么?”
清梦立刻摇了摇头,为了表示自己不要喝药的坚决立场,她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
江霁失笑,没再逗她,转身回医馆。
在这具壳子里待的越久,他的思维和行为方式就被原主影响得越深。刚开始,如果他不愿意或不想做某些事,他就会失去这具壳子的掌管权,看着“他”自己忙忙碌碌,接诊、看病、抓药,接治了一位又一位病人。
后来,他在旁观中,潜移默化地、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被影响,逐渐也成为了一个待人温和有礼,热心心善的人。
清梦看着他掀帘进去,下意识也跟了上去。
江霁已经坐在了桌案后,见她进来,温和一笑,温声问:“小姐也是来看病的么?”
他看她穿着的衣料十分华贵,觉得这应该是个大户人家偷跑出来的小姐,所以才没有带侍从。
清梦往他面前一坐,硬着头皮道:“对,我……来看病。”
说完主动伸出手腕,给他把脉。
江霁仔细看了眼她的气色,才垫了条丝巾,给她把脉。
他收回手,拿过纸,边写边道:“小姐应当是从娘胎里带出的体虚之症,须得好好调养,我给小姐开个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