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见空能知道的，程然想必也能知道。梁见空还能知道她把钥匙藏在燃气表的后面，更神。
只是，没想到她刚回到家，他就出现了，像是算好了时间。
&1dquo;是吗，那一起吃个早饭?”他说起话来的语比较快，虽然含笑，却是不容置疑的。
许轻言自从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后，她已经在心里跟他划清了界限，现在，他和梁见空，都在她世界的另一端，中间隔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1dquo;聊聊吧，你肯定有想问我的。”
许轻言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低头就能看到楼下的人，他就一个人。
正巧，程然也抬起头，朝她这边看来。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短T，黑色的运动长裤，耳朵上带着蓝牙耳机，正在跟她说话：&1dquo;下来吧。”
迎着光，他的脸再次和记忆中的脸重合，许轻言像是被刺到了一般，往后退了一步。
&1dquo;稍等。”
许轻言洗漱了下，换了身运动服，出门前，将布谷钟重放回书柜顶上，然后，只拿了手机和钥匙就出门了。
程然见她从铁门后出来，立即笑道：&1dquo;附近你熟，到哪吃?”
&1dquo;边上有家生煎铺。”
程然挑了挑眉，似乎不太满意，但也没说什么，点点头：&1dquo;行。”
两人一左一右，中间差了有一臂的距离。
许轻言家在老城区，有很多大伯大妈已经早起，不是出来晨练，就是出来买菜，所以路上并不空旷，反倒有些热闹。
她沉默着带他走进一家生煎铺，条件很是马马虎虎，但吃得人很多，都是附近的老客户，跟老板招呼都不用打，老板就知道他们要吃什么。
他们排了会队，终于轮到了。
&1dquo;吃什么好呢?”程然摸着下巴，看着门口那块破破烂烂的手写板，&1dquo;你推荐什么?”
许轻言没回答，直接对老板说：&1dquo;八个生煎，两个肉包，两份豆浆。”她回头问道，&1dquo;够吗?”
程然有地打量她，她的态度较之上次见面冷淡很多，虽然她的脸上一直是淡淡的表情，但说话的语气陌生太多了。
&1dquo;够了。”
许轻言正要付钱，突然想起自己没带钱包，程然在一旁也一脸尴尬：&1dquo;我也没带。”
&1dquo;没事，支付宝，喏，二维码在这里。”
老板指了指边上竖着的招牌，程然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看：&1dquo;老板，够与时俱进的。”
他拿出手机付了钱，许轻言端着碗筷，在店铺外找了张还算干净的桌子坐下。
程然在她对面坐下，不停地朝四处张望，略带奇地说：&1dquo;很久没在路边吃早饭了，还真怀念。”
许轻言没搭话，分给他筷子，然后低头夹起一只生煎，蘸了点醋，小口咬破点皮，轻轻吹了吹，小心地吸了吸里面的汤汁，这才慢慢吃掉。
程然摘下耳机，他刚举起筷子，就见许轻言已经默默吃完一只生煎，全程没有看他，好像他不存在一般。
他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足足愣了有半分钟，完全是懵的，但眼中似是有流光闪过，似惊似恐。
后来，她不再有这样生动的表情，哪怕笑容都淡到不带甜味，可她的眼睛会不由自主追随着他。
他装作不知道，但心里清楚得很。
她在被他吸引，至少，这种吸引力在三天前还是奏效的。
可惜啊&he11ip;&he11ip;虽然早料到梁见空不会让他好过，但真被来这么一下后，他还真有点小小的失落。
不过，也可能是龙崎的事穿帮了，但许轻言能想到哪一层，他就不太吃得准了。
本来，他能演得更好呢，这姑娘不太笑，听人说话很认真，但自己话不多，有点距离感和神秘感。虽然五官很淡，没有哪里特别好看，却如润在水中的美玉，值得品味，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都不一样。
&1dquo;听说你三天前受惊了?”
受惊，这话说得可真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