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言亦步亦趋地走到他边上,在离他一臂的距离停下,手中的鱿鱼很是烫手,她递给他,只想马上脱离这个危险的人物。
他没接,反倒是熟门熟路地将酒瓶子往栏杆上一敲,送到嘴边再一磕,瓶盖开了,说不出的恣意,他将啤酒递给许轻言。
她面上淡淡,齐耳小短落下几缕,简单的白衬衣,休闲亚麻裤,脚上是一双刷白的帆布鞋。由于体格清瘦,容貌清秀,加上框架眼镜架在小脸上,看起来格外素净清纯。
&1dquo;我不喝酒。”她低声说,&1dquo;你的鱿鱼。”
他也不啰嗦,收回手,仰头喝了口,喉结轻微滚动了下,说不出的性感。他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串,大咧咧地吃起来。
许轻言被这种状况搞得很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又开了一瓶酒,再次递给许轻言,她心下不悦,但深知龙鳞不可逆,默默接下,拿着不喝。
他边吃边问:&1dquo;许医生,来旅游?”
&1dquo;开会。”
&1dquo;真巧,我也是。说起来,这是我们第三次碰面了吧。”
许轻言忽地紧张起来,该来的总归会来。
他侧过脸来问她:&1dquo;你觉得呢?”
其实他长得并不可恶,也不是单纯的英俊,眼眶的伤疤让他算不上俊秀,但就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哪怕在人海茫茫,黑夜之下,他所在的位置就是中心。
危险又令人移不开眼。
许轻言却刻意盯着右前方的垃圾桶,像是要把那垃圾桶看出个洞来:&1dquo;二爷你也说是巧合了,并不是我要出现的。”
他说的是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然而现在都是他的意外出现,她躲都来不及。
&1dquo;倒挺会咬文嚼字。”他嗤笑道。
听他口气好像没打算追究?她不由悄悄抬眼,恰好现他的目光正在打量她,立马调转视线。
他现她习惯回避他的视线,每次她跟他说话都是有问必答,回答必简,他不说话,她就缄默,素净的脸上仿佛刻着生无可恋。
他摸了摸脸,他有这么可怕?
阿豹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二爷闲闲地吃着烤串。看到他安然无恙的样子,阿豹提着的心总算是落下。刚才他被二爷派去跟进事情,突然接到属下报告说二爷不见了,平时他也不会如此着急,然而二爷伤还未完全康复,现在几方势力风起云涌,万一姓程的不顾一切再下杀机,一切有可能被重洗牌。
然后,他看到二爷身边的许轻言,直接顿住脚步,差点跟后面的人撞上。他悄悄站在二爷身后,没上前。
二爷将喝完的酒瓶投向前方的垃圾桶,不偏不倚,投入,又拿起另一瓶酒,见许轻言一直提着袋子,道:&1dquo;你怎么不吃?”
许轻言很是无语,却还是忍耐着:&1dquo;不用了,你买的。”
二爷打她:&1dquo;这么拿着手不酸吗?”
他终于接过袋子,望向远方,从侧面看,一双桃花眼睫毛很长,微翘,一根贴着一根,展开优雅的弧度,而那双漆黑的瞳孔始终透着微妙的清冷。
&1dquo;嘶&he11ip;&he11ip;”他忽然吸了口冷气。
&1dquo;二爷,怎么了?”阿豹立刻上前紧张询问。
许轻言这才现阿豹就在附近,他身边果然随时有人。
二爷像是早知道他在,说:&1dquo;没什么,胃有点痛,这两天怎么老痛,回去后帮我联系找个医生,最近胃不太舒服。”
阿豹立即应道:&1dquo;是。”答完后立马觉得不对,不说二爷从不轻易召唤医生,这医生就在身边,怎么不顺便问问,莫非还是在警惕许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