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霖示意阙,阙再次展开的诏书,“唐皇有诏,众卿听诏,朕授命于危难之间,应当勉励自身,遥看隹鸟,内忧外患,朕与诸臣,当尽力为民。”
“臣等接旨。”
底下的欧阳永乐看着坐在皇位上的风霖,脑中不由浮现出另一个人模样,“昆仑路远,此物予你。”欧阳永乐皱眉,“看来缘分确实不可言语啊。”口中轻语。
“陛下!”阙上前,看着珠帘内的风霖,风霖手中的棋子掉落到上,旁边侍女准备俯身给她捡起,却被她拦下,“公孙氏那位来了?”
“是的。”
“说一下情况。”
“她带着几名暗卫潜入宫中,被陛下早些安排的侍卫擒住。”
“有勇无谋。”风霖弯腰将棋子捡起,“让她来见见朕。”
“是。”阙行礼离去。
风霖微微闭眼,转头看向旁边的侍卫,“阙大人跟先帝关系如何?”
“先帝对阙是知遇之恩,关系自然好些。”
“他在朕面前对阙倒是拘谨。”
侍女手指不由的扣动外皮,“阙大人拘谨是常态了,并不是针对陛下您。”
风霖闭眼摇头,“他是真心不喜朕即位,你们不用另寻说辞了。”
“望陛下宽慰阙大人。”侍女跪下。
“无妨,朕还是能看得出他是个忠臣的。”风霖手指敲打棋盘,“将棋盘整理一下,等会有客人来。”
“是。”侍女起身上前,将棋盘上的黑白子放回棋壶中。
过了一会,阙将公孙颜良带到,风霖隔着珠帘,看着她,“倒是有几分像师父。”心中品茗,“进来吧。”话音刚落,颜良便被阙带了进来。
颜良看着昔日的朋友,熟悉又异常陌生。
“见到老朋友了,为什么表情如此木讷。”风霖看着颜良变换的眼神。
“你不是她。”颜良眼神犀利看着风霖。
风霖仰头,意味深长的笑,挥手让周围的人退下,“我是又不是。”
“她怎么了?”
风霖拿出壶中的棋子,“她死了。”
“不可能。”颜良握拳,牙关紧闭,“她不会死。”
“她确确实实的死了。”风霖挑眉露出阴冷的笑,“而杀死她的人就是我。”
“我杀你!”颜良快步上前,脚边的铁链响动,手章握着风霖的脖子,风霖眼神落到她手腕的铁链。
“我记得你恨毒她,竟还会为了她,杀我~”风霖两指钳住棋子,用力一扔,颜良膝盖受击,跪倒在风霖面前。
颜良汗颜,手指蜷曲,“她只能我来杀。”
“都是死,什么样的不是死呢?”
“你再说!”颜良嘶吼,“我总有一会杀了你,不论是幽若还是隹鸟国女帝。”
“有骨气。”风霖看着她充血的眼睛,轻笑,变出子仞剑挥去,将她手脚的铁链砍断,“会下棋吗?”
颜良真开眼睛,大口吸入空气,抬眼看着居高临下的她,“会些。”
“白与黑的棋局中,看似只有输赢,但在失去的棋子中,何尝不是失败。”风霖将击中她膝盖的棋子放在棋盘中央,“逆风翻盘损失的看似是对方,更多是自己。”
“你在劝我?”颜良看着她左手拿着白子放在棋盘上,右手剥离盘中的黑子。
“是。”风霖点头,“但如今看来,我是劝不动的。”
“哼。”颜良坐下,看着面前的棋局,“棋乱,心更乱。”
“看来你不只是略懂皮毛。”
颜良拿起壶中的黑子,放在棋盘上,“祖母教过,只有卧薪尝胆,才能激励自己。”
“好,很好。”风霖捻起棋子,放下,“我记得人界有典故,叫七擒孟获,不知今日我们是否能够重演一遍?”
“你是想收服我?”颜良冷笑,“人界还有一个典故叫放虎归山,不知女帝能否招架得住我?”
“我不怕你给惹麻烦,我只是觉得隹鸟不能失去一个能打仗的领袖。”
“怕是会让女帝失望了,我颜良不会屈服于仇敌。”颜良将棋子放回壶中。
“不急,我等得起。”风霖将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盘上。。
颜良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