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捂着胸口爬回来,砰砰砰又是三个响头。&1dquo;求爹成全儿子!”
&1dquo;我打死你这个逆子!”李显把朱锦儿扯起来推到一旁,左右一望找不到衬手的工具,举起拳头开始打李克。
朱锦儿哭得浑身无力,一边哭一边喊:&1dquo;老大!你求句饶啊!快告诉老爷,你知道错了!”
李克闷头挨打,死活不开这个口。
朱锦儿没办法,再次冲过去抱住李显的胳膊喊:&1dquo;老爷,老大他知道错了!他知道错了!你饶了他吧!”
李显停了手,&1dquo;你真的知道错了?”他喘着粗气问。
李克颊上青肿,眼角黑青,嘴角流着血,可他还是咬死了牙要休赵氏。
张宪薇眉头紧皱,她想不通李克为什么这样做,但她生气他一点都不记得赵氏对他的好。上次他打了赵氏,可她一点都没怨恨他,事后还小心翼翼的给他陪小心。一个正经的大家姑娘,进门后却对他的姨娘恭敬有加,这还不够吗?
为什么李克不念她的好?不念一点夫妻情份?
他们父子俩为什么这么像?
她看不懂李显为什么对她绝情,也不懂李克为什么对这么对赵氏。
良缘说赵氏躲在她奶娘的屋里。这边闹得这么厉害,她都没有出来。李华和江氏也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1dquo;到底为什么吵起来?”张宪薇小声问。
良缘摇摇头,&1dquo;只知道他跟大奶奶两个人在屋里,不知道说了什么,大奶奶哭着出来了。”
李克不肯改口,朱锦儿求了,李显问了,他死活不说原因,只咬定了赵氏无出当休。不得已,李显让人拿来了板子,半夜三更要打他。
不打也不行。今天他说要休赵氏,还这么坚决。不问清楚了,说不定明天早上赵家就来人了。燕城就这么大,藏不住一点秘密。何况这院子里有那么多赵家陪嫁的下人在,李家要休赵家姑娘,他们总要回赵家报信的。
板子噼里啪啦的打着,沉闷的声音一下下传来。
张宪薇坐在屋里,良缘站在她旁边。朱锦儿跪在院子里看着她的儿子挨打,李显背着手站在一旁,等着听李克什么时候求饶认错。
她在心里数着板子数,一下、两下&he11ip;&he11ip;
李克长到这么大,只有李显打过他,板子还是第一次。以前他读书不用心,也只是吃过几次戒尺而已。
她看向窗外,李显的脸上带着焦急、关心和愤怒。
别的不说,他对李克真是好。对朱锦儿也真是好。
她不忍心再看下去。外面的人可怜,屋里的她也一样可怜。
打了五十多下后,下人不敢再打了,他们也举不起来板子了。李显走过去。
她在屋里听不到外面说了什么,只能听到顺风传来的朱锦儿的哭声。
安静了一下,然后李显爆怒的喊:&1dquo;打!!给我狠狠打死他!!”
朱锦儿哭着扑过去:&1dquo;不能再打了!老爷!”
她站起来到窗户那边看,他踢开她:&1dquo;你教的好儿子!!滚!!!”
一场闹剧。
打到最后,李显无力的喊了停,站在那里看着李克半天,接着就走了。没有管他。李克趴在长凳上,屁股上湿了一大片血,凳子下还有他漏出来的尿。他现在人事不醒。
朱锦儿捂着下腹,疼得脸色白,额头上都是冷汗。她想爬到李克那边去,却动都动不了。
张宪薇让人把他们送回各自的屋里去,再去请大夫来。
大夫来了,先看李克。脱下他的衣服后,屁股和腿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了。大夫叹气,先检查了他的腿,然后看了看骨头,说:&1dquo;只怕要养一段时间了。不知道骨头有没有事,等淤血散了再看。”
然后开了两剂药,一剂是退烧的,一剂是止血的。
朱锦儿那边是隔着帘子看的,切过脉后,大夫听说是踢到了下腹,眉头立刻皱紧了,悄悄跟张宪薇说:&1dquo;我先开个方子,吃吃看再说。明天我再来。”
&1dquo;可是不好?”她小声问大夫。
大夫摇头不肯说,放下方子走了。
第二天,听说李克尿里都是血,人还不能动,打过的地方已经都肿了,还有些地方皮开肉绽。朱锦儿也不大好,当天晚上就下不了床了,现在只要一动,下腹就疼,也不敢碰。
大夫又来了,给李克重换了两副药,朱锦儿那边也不好。大夫说现在还看不出来,要再过几天。
&1dquo;到底怎么了?”张宪薇问。
大夫还是摇头,像是不知道怎么说。他把话都憋在嘴里,旁边的人急得不行。最后还是送他回去的柳二给撬出来了。良缘告诉张宪薇,她吓了一跳!
&1dquo;肠子破了?”
良缘摇头,不安道:&1dquo;大夫也不敢说到底是不是。”
大夫的原话是:那里有五脏六腑,说不得哪个要紧的给踢了个洞。柳二学不全,囫囵说成这样。
张宪薇不知道这肠子破了好不好治,但大夫只说看看,也没急着开药,想必还不要紧?何况李显又怎么会对她下重手?
她现在只着急赵氏的事。
李显今天也没出门,一直闷在屋里没出来。她进去小声问他:&1dquo;到底老大为什么要休妻?你知道吗?”
他的脸色黑,一声不吭。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今天把争执写完的,看来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