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声一出,那婢女先是一怔,转眼她朝李氏求救地望去,见她不理自己,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用手小小地抽着自己的耳光,一边说道:&1dquo;是奴糊涂,夫人勿罪,是奴糊涂,夫人勿罪!”
阮氏没有理她,任由她这样抽着自己的耳光。那婢女直抽了十几下,阮氏才温和地开了口,&1dquo;好了,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起来吧。”
&1dquo;是,是,谢夫人,谢夫人。”那婢女一边感激地应着,一边爬起身退到后面站好。
阮氏的目光,再度转向了陈容。
她盯着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地陈容,望着她那窈窕之极,可以令得任何一个男人心动,所有女人都为之妒忌的身躯,眉头一蹙,一抹厌恶之色流露而出。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一个婢女在外面恭敬地说道:&1dquo;夫人,几位小姑子求见了。”
&1dquo;谁?”问话的是李氏。
那婢女恭敬地应道:&1dquo;有七八人,是阿琪,阿茜和阿微等人。”
阮氏抬起头来,她再次拿起奶丵子小小抿了一口,徐徐说道:&1dquo;她们来干什么?”
不等下人回答,陈茜的笑声已经传来,&1dquo;啊,四叔母的院中好生富贵。”顿了顿,她惊喜地叫道:&1dquo;这是什么?天呀,这么大株的珊瑚!还有这个,这个,姐姐快过来看,真是漂亮呢。”
听着陈茜那极不礼貌的,大呼小叫的声音,阮氏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可她听着听着,那保养得白净得体的脸上,还是流露出一抹矜持中带着得意的笑容。
陈茜笑着叫着,已冲了进来。
在冲到陈容身边时,她停了下来,朝着阮氏福了福,与众女郎一齐叫了一声后,低头看向陈容,笑嘻嘻地说道:&1dquo;四叔母,你就不要处罚阿容了,她刚刚才得知她的七郎有了卿卿,正伤心着呢。再一处罚,说不定她就不活了。”
她一进院落,便是大呼小叫的,不管是阮氏,还是李氏,一直都强行忍受着。
此刻听到她没大没小地说完,阮氏那白净矜持的脸上,已有点怒意了。
不过她没有作。
在陈茜说完后,她沉吟起来。
这时,陈茜朝身后的陈微瞪了一眼,示意她上前为陈容说情。可陈微因为她的生母是陈元最疼爱的小妾,一直不得嫡母阮氏的欢心,都有点怕她,哪里敢上前?刚才在院落外,她也是退缩着,任陈茜怎么扯也不肯开口的。
几个女郎好奇地,期待的眼神中,阮氏朝她们瞟来。她在众女的脸上,没有看到不舍和几分同情,倒是看热闹的居多。
看热闹?阮氏心中一动。于是,她沉吟着,抿了一口奶丵子,转过头看向李氏,吩咐道:&1dquo;把阿容送到一个空屋子里,让她好好悔过自己的行为。至于其它的,等夫君回来再说吧。”
只是关禁闭,这样的处罚便是不重。陈茜嘻嘻一笑,向阮氏道了谢,转向陈容挤了挤眼,凑近她低声说道:&1dquo;倔阿容,你可欠了我一个人情了。”
陈容显然心神不定,只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没有回话。
陈容被带了下去。
也许真是陈茜的话起了作用,关押她的房子,位于陈元所在的院落的一侧。
望着这四面空空,除了一塌,便只有头顶上那个天窗的房间,陈容在塌上坐了下来。
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头顶的天窗上,出现了明月才有的漫天银光。远处的喧嚣声,也渐渐沸腾,笙乐声开始飘荡。
今天王弘的归来,让太多的人感到意外了,那宴会一直举行到午夜。
直过了子时,陈元的马车,才驶回府中。
他刚进府,李氏便迎了上来,她一边温柔地帮他拭去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边轻声细语的,&1dquo;夫主,阿容回来了。”
陈元没有在意,他伸了一个懒腰,道:&1dquo;什么阿容?”
李氏白了他一眼,娇声说道:&1dquo;便是那个平城来的阿容啊!与王七郎有牵扯的那个。”
陈元伸懒腰的动作一顿。他回过头来,端正容长的脸上,露出一抹诧异,&1dquo;她居然还敢回来?”刚说到这里,他心神一动,连忙转身,盯着李氏问道:&1dquo;她是今天回来的?你有没有问过,她为什么会与王七郎同时回南阳?”
李氏轻声说道:&1dquo;问了,她也不知道七郎会在今天回来,惊喜着呢。”说到这里,李氏掩嘴娇笑,朝陈元抛了一个娇嗔的白眼,&1dquo;莫阳城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死亡之地,阿容一个小姑子,她有去那里的勇气吗?夫主这话不该问。”
她的白眼,陈元极为受用,他哈哈一笑,伸手摸上李氏艳丽的脸蛋,点头道:&1dquo;你说得不错,不错。”
这时的他,也不顾婢女在场,左手一伸,便伸进了李氏的衣襟中,他一边轻柔抚搓着那团辱肉,一边笑道:&1dquo;听说王七郎这次带个卿卿回来了,有看到的人说,那卿卿是个丰姿绝世的美少年,不过我们都没有见到,也不知此言是真是假。”
说到这里,他一把扯下李氏的衣襟,在她的呻吟中低头咬上一侧红樱,含糊说道:&1dquo;既然王七郎有了卿卿,那他对阿容,应该没有什么兴了。这几天我来运作一番,把这个不听话的小姑子送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