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珠子一转,见到陈容的马车向后面驶去,又叫道:&1dquo;喂,你是不是要去问问啊?嘻嘻,我说阿容啊,你一个女子,管这么多事干嘛?难不成你还想得个博学的清名,以后好为官出仕?”她说到这里,格格笑了起来。
陈容没有理会她。
她只是赶着马车,来到了队伍的中间。召来陈氏众人后,陈容严肃地说道:&1dquo;从现在起,如果你们看到水源,务必记得停下来,直到把所有的桶子里都装上了水才可以起程。另外,所有人都不再洗漱,除非极渴,不可动用桶中装上的水!”
这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直过了好一会,他们才应道:&1dquo;是。”
陈容回到马车中,她盯着前方显得灰蒙蒙的天空一会后,伸出头去,再次吩咐道:&1dquo;平妪,你带人把所有的缎全部打湿再装上马车。”
这一下,众人更吃惊了。他们讷讷半晌,才在陈容的沉喝中应了声是。望着拉下的车帘,平妪凑向尚叟,低声说道:&1dquo;女郎这是怎么了?如此大惊小怪?”
尚叟摇了摇头。他看向围在身边的同伙,轻声回道:&1dquo;这次女郎的举止着实怪异,你们秘密照做便是,记得不要说出去。”
&1dquo;对对。”&1dquo;正该如此。”
第十章干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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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仆役齐心合力,也只是弄出了三个大桶,几个小盆。这三个大桶,一个是供陈容沐浴用的,另外两个则是男女婢仆们用来沐浴的。
行走了十几里后,前方出现了一处潭水。陈氏众仆把三个大木桶装满,又把几个洗漱用的小木盆装上水,再把那些厚厚的缎打湿。
王卓皱着眉头,望着身后水潭旁忙来忙去的陈家人,想了想,向左右喝道:&1dquo;你们也去打几桶水。”
众人一惊,一个王氏子弟叫道:&1dquo;伯父,何必相信一个妇人的胡言乱语?”
王卓顿然喝道:&1dquo;马车空着也是空着,说这么多干嘛?装上便是!”
这二十来天,不管是王氏,还是陈氏,他们吃掉的粮食已有不少,因此空出了一些马车,刚好用来装这些水。
王卓这么一喝,众人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跟在陈氏的后面装起水来。不过他们只想敷衍了事,总共才装了二十个浴桶的水。
车队继续前进,接下来的十几里路中,已出现了三个大的水谭,望着那些清澈荡漾的水波,王氏众人频频摇头。王卓更是皱着眉头,懊恼地想道:只是一个无知少女在装作博学,我偏偏还听了,还当了一回事。哎,又会成为他人笑柄了!
当天晚上,车队在水源旁安置下来。在众王氏子弟嘲笑的目光中,陈容不动声色地吩咐众人,把那些因为马车颠覆而洒出小半的桶盆重装满,便在平妪等人的照看下,选个水源干净处洗了个澡。
她自己洗了不打紧,还强行要求众婢仆也去清洗个彻底。
幸好,现在跟在她身边的,都是陈氏的忠仆,他们虽然觉得自家女郎行事大惊小怪,还是安安静静地执行了她的命令。
第二天一大早,陈容命令众人把厚缎重在水中打湿后,才开始洗漱起程。
这一天,太阳从东边升起时,便红艳得刺眼。
平妪望向天空,向马车中说道:&1dquo;女郎,是个大睛天呢。”
马车中,传来陈容低低地应答声。
从昨天下午起,不想去看王家人眼色的陈容,便又回到了车队中间。
车队继续向前驶去。
到了这个时候,王氏子弟再也没有闲玩的心情。在他们的催促下,车队走得飞快,不过一个上午,便冲出了三四十里。
可随着中午来临,天气已是越来越炎热。
那白晃晃的阳光照在大地上,灼得地面都是滚烫滚烫的。马车一走动,那灰尘直是冲天而散,久久不散,看这情形,似乎这地方已有好些时日不曾下过雨了。
这时,前面突然慢了下来。
平妪伸出头去,却见前方烟尘冲天,却是几个身着王氏仆役衣裳的壮汉策马归来。
怪了,这一路很太平啊,王氏怎么派出路探了?
那些壮汉冲到王氏家长面前,也不知他们说了几句什么话,一时之间,王氏子弟的嘀咕声埋怨声不绝于耳。
平妪好奇地问道:&1dquo;出了什么事?”
尚叟在一旁低声说道:&1dquo;那些人说,前方三十里都没有水源,一路上看到的井都已干涸,那些村民说,此地已有一月不曾下雨了,他们平素吃水,都是在东侧的崎山山脉中打的水。那崎山山脉离此地足有二十里山路,一来一回要一日的光景。”
尚叟说到这里,神色复杂地看向马车中的陈容,眼神不掩惊愕。平妪也是,她傻呼呼地看着那晃动的车帘,讷讷地说道:&1dquo;女郎,似早已知晓?”
这时,车队已经停了下来。
平妪注意到,王家的仆役们从马车中提下几个桶来,开始给马喂食。
随着那些清澈的水出现在众人眼前,突然的,一个少女尖声叫道:&1dquo;伯父,为什么要给这些畜生喂水?天热得这么厉害,我还想洗个澡呢。”
另一个王氏少年也叫道:&1dquo;父亲,便让我们先洗澡,剩下的水再给这些畜生喝吧。”
车队中静了静,不一会,王卓的命令声传来,&1dquo;休得胡闹。在找到井水之前,任何一桶水都不可浪费了。”
&1dquo;叔父,我们只是洗沐,只要不把水溅出来就可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