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雾也想知道,王姨娘手里究竟有多少银钱,能让她这般使唤,但是不管多少,总有个尽的时候。
&1dquo;姑娘这盆松剪得真得。”紫砚在一旁看阿雾落剪,不过简单几刀,就将个形廓显了出来,俨然如怪石上一株出云松。
&1dquo;哦,怎么得了?”阿雾笑着问。
&1dquo;像个扭着腰的美人似的。”紫砚端详了半日。
阿雾看了看,还真有点儿像。
美人、美人,王姨娘这等美人究竟有何魅力能勾了荣三爷的心肠,阿雾还是没有摸明白。居然能让荣三爷明知崔氏的痛楚还是忍不住要怜惜王氏。
阿雾心里暗下了个大胆到惊世骇俗的决心,一时想得出神,手里的剪子一快,那美人的水袖应声而落。
&1dquo;姑娘!”紫砚呼道。
阿雾这才醒了神,看来这一盆再不能叫做美人松了,水袖去后变作了一枝独秀的空岭高松。也别有韵致。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阿雾没有摸透王姨娘对付荣三爷的手段,她心里实在难安。都说睡觉在哪里睡不是一个道理,为何荣三爷偏偏会喜欢上去王姨娘那偏陋小屋睡?
须知三房所住的院子本已是国公府差的了,这三房的姨娘所住那就是更差的所在。
阿雾敏感到,这男女相处之中的最要紧一环,只怕自己是漏了。查漏补缺,是阿雾追求完美的性子。这种带有强迫症的缺陷,能鼓动阿雾作出一些极不理智的事情来。
极不理智的事情,即便是最亲近的丫头,阿雾也不能说。可人就是这样,明知道不理智不应该,可就是管不住自己。
这日夜里,阿雾特地没让紫砚、紫扇在外面值夜,夜里悄悄摸起身,将个枕头放在被子下,充作自己,她却爬上椅子,从窗户溜了出去。
后院的门看似关了,却实则没上锁,阿雾轻轻地挑开,走进了姨娘住的后院。她怀里抱着手炉,穿着斗篷,遮护着头脸,在冬夜里也不算太冷。
王姨娘的屋子还亮着晕黄的灯。她与荣三爷正背对着窗户坐在炕上说话。
阿雾矮着身子蹲在窗外,露出半个额头,模模糊糊透过半透明的窗户,往里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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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里面王姨娘穿着一袭桃红薄袄,露出一领粉纱小衣,斜襟的盘扣已全数打开,衣襟半敞,露出半个雪白的肩膀,正为荣三爷筛着酒,娇滴滴地道,&1dquo;爷喝一杯吧,暖暖身子。”
阿雾本以为王姨娘平日的声音很娇绵了,如今这一听,简直比自己一个小姑娘撒娇还来得嗲。听得她起了一身儿的鸡皮疙瘩。
荣三爷却仿佛极受用一般,将王姨娘柔嫩的腰身揽入怀里,&1dquo;你也喝一杯,咱们共饮。”
阿雾缩在墙角,听着里面有&1dquo;嗞嗞”声传出。她默默地在心里记了一,酒是色之媒,看来王姨娘屋里是送不得酒了。
第二便是,看来王姨娘屋里太过暖和,以至于她穿那么点儿都不冷。露出腰身来,就算是阿雾透过窗户看不真切,可那窈窕曲线,还是能观其一二的。
屋里许久没有动静儿,只听得几许&1dquo;嗞嗞”,几许呻吟。阿雾大着胆子往里看了看,却见里面的两个人正抱做一团,脸贴着脸,嘴儿含动着。
口沫相哺,看得阿雾一阵作呕。对于有洁癖的阿雾来说,这简直是万万不能想的,居然有人会做这样的事。
阿雾以为亲吻这种事,仅仅只会生在长辈对幼龄晚辈身上,譬如她,她也会在侄儿侄女们刚生下白白嫩嫩的时候,忍不住香一香她们的脸蛋儿,也比如崔氏以前会喜欢香阿雾的脸蛋一般。
可是口口相对,阿雾是绝对没有概念的。
再看里面的人,听声音像是在快地脱衣裳,王姨娘已经脱得只剩个桃红肚兜,身子滑下去不知在荣三爷跟前做什么,荣三爷背对阿雾而坐,看不到表情,可看那背影却也知道他正乐着,口里轻呼:&1dquo;哦,快些&he11ip;&he11ip;”
然后阿雾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丑陋一幕。
&1dquo;爷,爷,可快活死奴了。”王姨娘在荣三爷的身上快扭动。
荣三爷扶着她的腰颠簸,口里喘着粗气儿。
屋子里是王姨娘一声接一声的媚、吟,她虽然伺候荣三爷时还是黄花闺女,可自小就知了人事,除了没破瓜,其他该做的都做了,养着她的人难道还能白放着她?j□j得敏感细腻,真是人间尤物。一手口技,更是能让人神魂颠倒。
这等yín、妇,没破瓜就罢,一旦开了个头,就再也忍不住。口里荤话联翩,阿雾即使再不懂事,也听了个大概。
阿雾哪里敢再往下看,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屋里,脑子里是一团白花花的丑恶、污秽和他们如虫子一般的蠕动。
第二日阿雾就病了,热烫,下不得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