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沐子昂在抄家时套了四件外衣,兄弟俩身材差不多,能换着穿,但不适合沐二爷穿。
就沐二夫人没有换洗衣服,不过没关系,她很快就能搞到的。
所有人目瞪口呆,这一波操作太骚了。
二管家的脸崩了,“我只是吓唬你,并没有真的……”
“反正,我受到了伤害,必须出了这一口气,否则憋在心里会生病的。”沐晚晴说的理直气壮,“我不愿意委屈了自己,那只好委屈两位了。”
瞧瞧,这么自私的话从她嘴里出来,仿若是天经地义的真理。
二管家确认她不是开玩笑,怔怔的仰头看天,心好累。
他艰难的挣扎了半响,看向车夫,“一起脱!”
他总觉得拒绝的话,会有更悲催的事等着他。
车夫更委屈,他什么都没做啊,却被牵连了,但能怎么办呢?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两人脱的只剩一件内衣,光着脚丫披头散,一副被打劫的样子,在萧萧秋风中索索抖。
这可怎么回去?
沐子昂兄弟俩将所有东西抱在怀里,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干的漂亮。
除了衣物鞋子,一块玉佩,香囊里有防虫子的药丸,还有不少零零碎碎的好东西。
这下子沐晚晴痛快了,一手交骡车,一手交婚书,交割清楚。
其他人羡慕的眼睛都绿了,啊啊啊,是骡车啊。
沐家大房是最懊恼的,居然还能这样退婚,早知锦遥退婚时就该多捞点好处。
按理说,定远侯财大气粗,出手会更大方。
现在,悔之晚也。
沐子诚佩服的不行,“妹妹,你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吗?”
抄家现场一片混乱,大家都害怕的索索抖,唯有沐晚晴淡定的筹谋起来。
当时,他还觉得她奇奇怪怪的,命都快没有了,还想着拿婚书和调料。
事实证明,是沐晚晴眼光长远,深谋远虑。
沐晚晴抿嘴一笑,“我只是觉得婚书挺要紧,放在身边最安全。”
沐子昂也凑了过来,悄悄的问,“妹妹,你什么时候托人跟说书先生说好了?我怎么不知道?”
沐晚晴笑而不语。
沐家兄弟俩相视一眼,沐子昂还有些茫然,但沐子诚秒懂。
原来是使诈!
把假话说的跟真的一样,这也是一种本事。
沐子昂看看哥哥,又看看妹妹,总觉得自己是家里最笨的孩子。
有一点淡淡的忧伤。
但,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