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眼角微抽,不忍直视自恋的公主。
公主惊讶:这是怎么了?平时要是这样逗他,他肯定脸红,说不定夺门而逃了。今天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公主看他许久,看得他抬眼与她对视。虽然秦景是个木头脸,一贯无表情,但公主跟他相处时间长了,还是隐约能看出那么点儿神色的。
公主道,&1dquo;你是为昨晚我说离开的事?”她笑,&1dquo;你舍不得?”
秦景迟疑,想点头。是不是他点了头,她就会重考虑?
却听公主淡淡道,&1dquo;有什么舍不得了,这破地儿,啧啧。”
她神情冷漠,手中汤匙搅着药粥,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笑。秦景的心就沉下,更没话说了。
之后刘既明来跟公主问安,便继续上路。公主要秦景陪她上马车,秦景无所谓。同时,公主还要木兰把白鸾歌带上来。
马车行驶中,公主见了白鸾歌后,看着她许久,&1dquo;你就那么喜欢陈昭?特别想嫁给他?”
白鸾歌抬眼,看着公主的目光一点都不躲闪。她目中的光芒很盛,&1dquo;是,我喜欢表哥,我从来就喜欢表哥!可能你们觉得我是家破人亡,不得不攀着表哥为我家平反&he11ip;&he11ip;其实也有这方面原因。但最重要的,就是我喜欢表哥,”她笑容微羞涩,&1dquo;他也对我好,他说过娶我的。”
&1dquo;做妾也不介意?”
&1dquo;不介意。”白鸾歌眼眸微黯,却还是坚定道。
宜安公主好久没说话,真是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当着即将的正妻面说这种话,脸皮厚啊。
宜安公主本来打算在白鸾歌大闹婚宴的时候,跟陈昭彻底开撕。让她大哥看到,是陈昭对不起他们。不过现在早些,也无所谓。
公主低眼,&1dquo;我是公主,只要我嫁给陈昭,便不会让他纳妾。”前世白鸾歌能进门,是借着怀胎的缘故。若不是怀胎,公主根本不可能让步。
白鸾歌面色白下去。
&1dquo;他娶了我,就算不爱我,就算恨死我,也得跟我维持下去这段婚姻。即使我们彼此折磨,谁也不好过,婚姻也会继续。”这是政治原因,成了亲,就不要再出尔反尔了。
白鸾歌的脸色更难看了。
&1dquo;我还会让他把你嫁的远远的,永世不能见他。你若是敢回来,也没关系,白家捏在我手心啊。”公主抬头,盯着白鸾歌怨恨的目光,&1dquo;我爹在朝上挂着一个刑部尚书的官职,你知道吧?”
白鸾歌的眼泪开始聚了。
公主倾身,&1dquo;但是我不会动一个已经脏了的男人!”
&1dquo;你!”白鸾歌的嘴角气得抖,她既羞辱自己,也羞辱表哥!
&1dquo;已经和别人私定终身的男人,却要娶我?这是骗婚!一直都是陈昭想娶我,不是我非要嫁他。”公主亲昵地玩弄着白鸾歌垂在面颊上的一绺细,&1dquo;你已经得罪了我,陈昭已经得罪了我,还想我忍下这口气?你们会为你们的选择付出代价。”
她淡声,&1dquo;爱情啊,真美好,真伟大。我们就来检测一下呗。”
&1dquo;你&he11ip;&he11ip;你想做什么?”白鸾歌颤声问,她特别怕自己连累了表哥!
公主笑,&1dquo;我们玩一出桃代李僵的游戏呗。你装成我的样子,去嫁给他。你嫁给了他,如了你的心愿,我也解脱了,多好。”
&1dquo;就这样?”白鸾歌不相信公主会这么好心。
但是公主就是这么好心。
一同听到公主计划的,秦景无表情,木兰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天啊,为什么公主作死的时候,总是拉着她呢?
中午马车到了驿站,再一站的路程,就到康州了。公主和白鸾歌换了衣裳,并吩咐了木兰如何行事。
秦景被要求背着包袱,公主催促他该离开了。
秦景心里难过得要死,却无可奈何,公主都赶他了,他能不走吗?转身正要走,手腕被公主握住,&1dquo;你不管我了?”
秦景一时傻了,&1dquo;啊?”
公主伸手戳他的胸,振振有辞,&1dquo;没有你保护我,我离得开这里吗?”
&1dquo;&he11ip;&he11ip;公主要跟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