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的小腹被一把长枪顶住划了一道,他理也不理,跃身窜入幽暗夜中。又一道带着深厚内力的掌风向他拍去,若秦景回身抵挡,离开的时机一耽误,三人重缠上来,他就走不了了。
所以他头也不回,任那道掌风拍在他背上。
三人追上去,看秦景的背影微微一踉跄,摔了下去,却很快调整呼吸,重跃起。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一点儿功夫也没有耽误。
三人望着秦景背影半天,没有追上去:本来就离营帐很近,再追上去,被现的可能性很大,容易坐实大公子想杀秦景的心。
几人可惜之余,叹道,&1dquo;是个人物。”
&1dquo;难怪被公主从世子那里抢过来&he11ip;&he11ip;这样的人,我也想抢啊。”
两个同伴立刻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默默远离。
那人气得脸红,&1dquo;老子是夸秦景功夫好!是夸,不要思想那么肮脏!”
☆☆☆
公主坐着,面无表情地看着穿着黑袍进来的女子。女子手中拿一柄匕,按在跪在地上瑟瑟抖的木兰脖颈上,冷声,&1dquo;敢喊出声,你就不要活了。”
说这话时,她的目光却盯着公主看。
公主白衣胜雪,长如云缎般流泻,一路铺展到地面,又黑又软。黑玉额环压,其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来人。
这个黑衣女子是借着马贼惊帐的机会,趁乱钻入公主的帐篷的。她是女子,又善于伪装,营帐乱哄哄的,一路东躲西藏,竟没让人觉得不对劲,直到她突入营帐,在木兰惊呼时取出一把匕来。
公主看着黑衣女子,&1dquo;白姑娘,别来无恙。”
黑袍女子抓着匕的手一颤,木兰吓得面白如纸,惊恐地盯着公主的嘴:您能别刺激她了吗?
&1dquo;公主!出了什么事?”木兰的叫声已经引来人了,刘既明在外面问。
木兰一喜,就要呼救,却被公主冷眼一扫,吓得闭了嘴。公主道,&1dquo;木兰闯了祸,我正在罚她,是女儿家的事,你们不方便进来。”
公主的声音听着没什么不对,刘既明就算心有疑惑,也没有硬闯公主营帐的道理。他安慰了一番,指出马贼已解决,公主有事传唤即可。
等人都走了,那黑袍女子才解开斗篷,露出一张苍白的娇颜,她的目光一直盯着公主,&1dquo;你知道是我!”
公主没应她,她当然知道是白鸾歌。能瞒过陈昭的人手,只有跟陈昭关系亲近的白鸾歌。但雇来的这些马贼行乱无章,正是白鸾歌只是个女子,她懂的并不太多。好在她又不是为刺杀公主,她只是雇这些贼人扰乱,来见公主一面。
白鸾歌求见公主,让公主放过陈昭。
前世的公主虽然心中气怒,但碍于这场婚事是皇伯父的旨意,她既不想给平王府招灾,也因为初尝情意、想维护自己的未婚夫。在陈昭赶回之前,她瞒住了这件事。
公主不仅瞒住了这件事,她还把白鸾歌平安地带回了康州。
她原希望看在自己既往不咎的面子上,他们也不要追究了,白鸾歌却还是在她婚宴上闹了一出。
那时她以为她的隐忍是对的。
因为婚后长达半年时间,她都没有再见过白鸾歌。那是她和陈昭关系最好的半年,举案齐眉、琴瑟和谐,她原以为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现在,公主盯着白鸾歌的目光很冷。
白鸾歌咚地给她跪下,&1dquo;求你放过表哥好不好?他爱的不是你,他爱的是我!你是公主,什么样的得不到?为什么非表哥不可?”
公主猛地起身,直视她,&1dquo;娶亲的人是他!我没有架着刀逼他!”
&1dquo;是你逼的!你用身份,用皇权逼他!他本来娶的人是我!是你毁了这一切!”
&1dquo;那你让他亲口来说!他有本事亲自来告诉我!”
&1dquo;他怎么敢?我白家只是不小心得罪了公主你,满门抄斩啊。我怎么会让表哥步我家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