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打扰了,请您注意安全。”眼镜男朝我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角落的帽子上。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朝他鞠了一躬,然后就离开了。
走出巷子口,我看到陀思正举着铜锣烧在吃。
“你刚才去哪里了?”陀思咬着铜锣烧,埋怨道,“我找了你半天。”
我眨了眨眼睛说:“我以为我看到了一位老朋友呢。”
他把铜锣烧递给我:“然后呢?”
“追过去,现认错人了。”
生活,时常就是踩在刀尖上微笑。
第3o章谎言:这是远房表叔
这个世界上最尴尬的事,莫过于在自己家门口,被另外一个男人抱住时,刚好被自己下班回来的丈夫撞见。
上一秒,我正在絮絮叨叨地交代陀思一些厨艺方面的事项,很难得他愿意自己做饭,我正在把我的做饭技巧讲给他听。但是下一秒,他突然告诉我,我的头里有根白头。
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脱和白都是如临大敌,我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不会吧,我才二十五啊。”
然后头被他猛的一按,人就被他抱在了怀里。
“你说的那些,我都记不住。很多事都记不住。”陀思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你不是怕我做坏事吗?那你就看住我啊。你看住我,我才不会去做坏事,源酱。”
“你特么什么疯。”
陀思的记性是我见过可能人类中最好的,一副扑克牌,只要看一遍,就能根据每一张牌上的细微痕迹而分辨出来。
拥有这种可怕的记性,他的脑子是极好的,怎么可能记不住连我这种脑子都能记住的简单的做饭步骤呢?
“快放开啊,笨蛋——”
然后我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宝石绿的眼眸。
我的丈夫江户川乱步,隔过一条马路,正静静地看着我们。
我手里的气球被陀思一撞,没捏住线,气球飞到了马路对面,被乱步拽住了线,没有飞远。
绿色的气球刚好飘在了乱步的头顶上方。
他手里拎着一个塑料袋,看样子是下班时路过商店街购买的零食或者是侦探社的福利。
我急忙推开了陀思,但我随即又意识到这个动作太欲盖弥彰了,于是低声骂道:“你搞什么鬼啊。”
一辆汽车从我们和乱步之间开过,短暂地阻挡了视线。等汽车开走后,我看到乱步睁开的眼睛已经又眯上了,他拿着气球朝我们走了过来。
“乱步桑,欢迎下班回来。”
我伸手去接他手里的拎袋,现里面是两罐进口奶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