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看到对面的河岸放着一个竹篓子,用今年春竹子编织的竹篓,小巧可爱,竹篓的边边露出一截藕色的布条,她淌着水过去。突然,竹篓里冒出一只虎头虎脑的小脑袋,天哪,里头居然放着一位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小男孩长得好,她看得亲切,爬上了河岸后,笑着问小男孩儿:&1dquo;你是哪家的小孩啊?”
小男孩儿看着她,咧嘴笑起来,嘴角有两个可爱的梨涡,然后伸出白乎乎的手指向某个方向。
她抬头看过去,一个眉目清秀的女人便朝她走过来,可惜女人仿佛看不到她一样,只是弯腰将小男孩从竹篓里抱出来,温柔询问:&1dquo;厖儿乖不乖?”
&1dquo;乖——”小男孩儿有模有样的回答,然后趴在清秀女子的肩膀,又糯糯地开口叫了一声&1dquo;姨姨”。
原来这位女子并不是小男孩的妈妈。
小男孩儿由他姨姨抱着回家了,她看着小男儿离去十分不舍,就跟在了小男孩的后头走着,小男孩乖乖地趴在清秀女人的肩膀,时不时抬眼看她,他眼瞳黑亮,里面有着纯粹的好奇。
小男孩家住小木屋,前面有个大大的院子,院子种着花儿也养着鸡。木头做的房门贴着红色对联,上面写着&1dquo;绿竹别其三分景,红梅正报万家春”。突然,不远处响起哒哒的马蹄声,一位长相方正的男人从马背飞身而下。
男人推开小木屋,清秀女子给他倒了一些酒,桌上的粗盘子里放着一些下酒的小菜。
男人喝了一口酒说:&1dquo;如果他知道,厖儿即使不是太子,也会一世荣华。”
清秀女子冷嗤一声:&1dquo;谁稀罕。”
男人抱起小男孩儿,用筷子沾了少许酒喂他,小男孩蹙起了眉头,就快要哭了,然后又忍了下来,十分委屈。
&1dquo;对啊,不稀罕。”男人笑起来,附和说,&1dquo;她也不稀罕。”
她是谁?
清秀女人从男人手中抱过小男孩,脸上神色悲伤又带着少许痛快,她望着怀里的小男孩,较真地说:&1dquo;咱们厖儿才不要当他何之洲的儿子呢。”
何之洲?!
这是什么梦啊!天雷滚滚来啊&he11ip;&he11ip;
沈熹被雷得直接醒了过来,然后她睁开眼,就看到何之洲立在她床前,正弯着腰看她,眼底有一抹浅浅的探究。
因为刚刚的梦,沈熹看到何之洲就想笑,她从床上爬起来,故作神秘地问:&1dquo;何大哥,你猜我刚刚梦到什么了?”
何之洲在她床边坐下来:&1dquo;好吃的?”
沈熹摇头:&1dquo;当然不是。”
何之洲猜了一个就不想猜了,不过他看到沈熹一脸期盼的模样,配合地继续猜:&1dquo;难道是我?”
沈熹还是摇头,过了会说:&1dquo;不过很靠近了。”
&1dquo;嗯?”何之洲抬了下眼,然后打开手中的矿泉水喝了一口,&1dquo;你说答案吧,我猜不到。
沈熹抿着唇就想笑,她看着何之洲说:&1dquo;我梦到你儿子啦——”
喷!
何之洲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随后他有点兴地问:&1dquo;那你看仔细了么,我儿子长什么样子?”
沈熹不以为然地回答:&1dquo;你傻呀!你儿子当然长得像你了,难道还像隔壁老王么?”
何之洲被水呛住,咳嗽起来。他狠狠瞪向沈熹:如果可以,他真想揍她一顿。
34、
人生多有,永远料不到明天会生什么,以某时某刻到底会是谁陪伴在你的身边。
晚上吃的是海鲜大餐,地点依旧是上次吃过的餐馆。餐馆老板娘还认得她和何之洲。何之洲去结账的时候,女老板笑着揶揄说:&1dquo;上次你们是一伙人过来吧,那时我还以为你和另一个戴眼镜男孩是一对,没想到你和这位大帅哥才是一对啊。”
老板娘话里戴眼镜的男孩是林煜堂,他有轻度近视,出门基本会戴着眼镜;大帅哥应该是何之洲,但现在,里头已经是沈熹的芯了。
沈熹立在何之洲身边,被老板娘揶揄得有点忏愧,好像她红杏出墙被抓到一样。倒是何之洲继续淡定结账,收回老板娘找回来的钱。
&1dquo;下次再来啊。”老板娘笑得很热情,&1dquo;关于这事,我跟店里伙计还打过赌呢,回头要把赌金给他们。”
沈熹更不好意思了,立在何之洲身边就像一个害羞的大男孩。她真没想到,这家店的老板娘和伙计们会如此无聊。
结果她和何之洲从店里出来时,何之洲更无聊地问她:&1dquo;我们上次过来,为什么会有人打赌我们是一对?”
这个问题,还真是人深省,沈熹想了想说:&1dquo;因为相比猴子和壮汉,我跟你看起来更靠谱点吧。”
何之洲:&1dquo;&he11ip;&he11ip;”
s市,正在酒吧感受夜店文化的猴子的壮汉无辜躺枪,一前一后地打了个喷嚏。猴子和壮汉身边还坐着一脸抑郁的林煜堂。三人纷纷趴在酒吧的吧台上,猴子玩游戏输了,要接受惩罚,壮汉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钱递给猴子:&1dquo;去给我买一包中华过来。”
贱人啊!
猴子大骂。喝着酒的林煜堂笑了,笑得一不可收拾,还呛出半口酒。他有点醉了,回来的时候基本挂在壮汉的身上:&1dquo;我跟你们说个秘密&he11ip;&he11ip;”
&1dquo;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