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受宠若惊,假惺惺道:“那多不好意思!”
广寒已经背对他微弯下腰,作出背人的架势。
何疏的确是走不动了,也就不再客气。
他觉得前面还有一场硬仗要打,现在力气能省点是一点。
再说了在这种地方,没人看见,看见的也不是人,用不着顾忌面子。
“凤凤真在这里?你早就跟它约好了?”
“不是,上次它在殡仪馆附近调查,无意间现附近出现食尸鬼,好奇就跟了一会,正好撞上鬼差,问了我们的下落,追到这里来。”
“它跟鬼差也有交情?”
“不算交情……”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实则都留神周围动静。
但何疏终究太疲倦了,很快就伏在对方背上打起瞌睡。
他听见广寒忽然问:“你刚才为什么问宫廷玉液酒?”
“不对暗号,怎么知道是你?”
何疏知道他要问什么,打了个呵欠,含含糊糊把裴春君化成广寒,想诱自己填法阵的事说了下。
广寒:“你完全可以不答应交换,直接把窅魔先杀掉。”
何疏:“我又不知道那不是你,没法冒这个险,我看郑七那个癫狂劲头,是真下得了狠手的。窅魔跑了可以再抓,你的命没了可就没了。”
哪怕知道那很可能是假的广寒,可只要有万分之一的真实性,谁又敢冒险?
胡绘志的事情历历在目,他不可能也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条性命。
对陌生人,他也许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更何况是朋友。
广寒救了自己几次,何疏已经懒得去数了,既然选择将后背交出去,对方是龙是人,是鬼是神,都无碍他作出这样的决定。
广寒沉默了。
他没有再追问下去。
何疏困意席卷而来,他现在站着也能睡着,更何况被人背着,真就脑袋一磕人事不行,昏昏沉沉失去意识。
他没意识到,广寒后颈冰凉,被他暖热额头突然贴上去,竟打了个寒颤。
多久没有过了?
广寒微微一怔。
久到他已经忘记了身体本该有的那些感觉。
为什么会答应跟这个人合租?
最开始是何疏性命受到窅魔威胁,希望多一重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