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死亡威胁好像也解除了。
但何疏知道没有。
因为午夜梦回，他还经常会梦见自己在非阴非阳的混沌之界被群魔妖鬼追着逃命的情形，最后总是广寒那一声断喝救了他。
“别回头！”
然后何疏就醒了。
一遍遍重复，似要提醒他曾经生过的事情。
对门屋子在重装修，业主没再出现，进进出出都是装修工人，广寒跟那只聒噪的怪鸟就像泡沫破碎，彻底消失在他的生活里，不留痕迹。
无论如何，生活得继续，房贷也得交，精神恢复得差不多，何疏就重开始跑车业务。
下午四点二十八分，他在南海路市电视台附近接到一个单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与正文无关的小剧场：
凤凤：我真不是金刚鹦鹉，你们信我，我真的是凤凰！
广寒：……
何疏：它为什么对凤凰那么执着？
广寒：自我认知偏差吧？
凤凤炸毛，开始拆家。
第5章
乘客都是年轻女孩子，先上车的看上去就是刚毕业走出校门不久的小姑娘，最后上车的气场足一些，梳个丸子头，头染过，额前垂下两绺，皮肤白皙，就算没摘下墨镜也能知道肯定是个美女。
何疏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某档选秀节目或影视剧上看过这张脸，但他不追星，也没有问明星要签名合影的乐，仅仅扫了一眼，就按照惯例确认打车人的手机尾号。
“三位是到机场，对吧？”
“什么三位？是两位！”先进车的小姑娘莫名其妙。
后进车的美女却面色微变，放松的嘴角忽然绷直下撇，何疏能感觉到对方目光陡然穿透墨镜，直直盯在自己后颈上。
何疏通过后视镜，看见的的确是三个人。
一左一右，还有中间的一个，看年纪同样不大，何疏刚才没注意，才会将她当成两人的同伴。
今天没出太阳，天色也有点阴沉，四点多比往常更暗些，可再怎么着毕竟光天化日，何疏也没老眼昏花，不至于把两个人硬生生看成三个人。
只有一个解释：坐在中间的那个人，只有何疏能看见。
车内两人都在盯着他，何疏收回视线，若无其事笑道：“抱歉，嘴秃噜皮了，是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