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半透明的怪物已经消失不见,安室透跨过地上的碎瓷片,把手上的餐刀放回桌子上,在桌子角现了和餐刀配套的餐叉,餐叉的尖部沾满了绿色的不明液体,闻起来腥臭刺鼻。
安室透的目光转向墙上的贵妇人油画,画上有一处撕裂的破口,正好能和餐叉对应。画上的女人紧张的转动了一下身体,安室透目光一凝,所以这也是和地板上的怪物相同的东西?
不过他很确定这个油画女人,不是被他所伤。如果是他不会选择餐叉作为武器,不仅小而且不够锋锐,如果是他就算是选择烛台,也不会选择餐叉。
烛台。安室透捡起地上的烛台,这是纯铜打造的烛台,分量很重,上面的蜡烛已经断开,看起来是被摔断的,但仅仅是看起来。
安室透再次走回床边,从床单上找到一点蜡烛碎屑,这个烛台的蜡烛并不是在地上摔断的,而是由于受到重击,断在了床上,后来又被人捡到地上,但是可能是因为时间仓促,没有处理干净。
而且不仅是床单上有蜡烛碎屑,他的衣领上也有。安室透从后衣领上摸下来点白色碎屑,又从烛台上找到了几根浅金色的短。
安室透:……破案了,他被人敲闷棍了。
安室透最开始确实相信了小仓加奈的说辞,因为对方装的太像了,一脸的无辜和担心。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对方的讲述,他的脑海逐渐勾勒出了战斗的画面,就像是真的生过一样。
虽然他的大脑在赞同对方说的话,但他的潜意识总觉得不对。
小仓加奈为了增加可信性,把橡皮泥精留在了现场,但这恰恰成了最大的破绽。按照小仓加奈的说法,是他在战斗中被甩飞到墙上,后脑受到撞击,所以晕了过去,并因此记忆混乱。既然这样他就应该是输掉了战斗才对,橡皮泥精怎么又会害怕到不敢离开。
再说,他并不认为,和那种长得像是动画角色一样的东西的战斗,他会成为输掉的那一个。
安室透低头摩挲了一下冰冷的烛台,脑海中晃过一个场景。手下的肌肤温热,女孩睁大了她圆圆的猫眼,有些心虚的向后缩去,声音软软的,像是露出了柔软肚皮的猫咪。
“安室哥……”
*
敞开的柜子门里,一张柔软的,肉色的东西夹杂在一排裙装里,散出古怪的馨香。
毛利小五郎第一反应转身拦住还没进门的毛利兰和小泉红子几个女生,面色难看:“小兰你们就别进去了。”
毛利兰知道爸爸这副表情,里面一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所以乖巧点头。中森青子经常跟着中森银三去各种案现场,知道这种时候,自己一般帮不上什么忙,索性也在门外等着,顺便安慰抖的远山和叶。
小仓加奈和小泉红子对视一眼,走过去拍拍毛利小五郎的胳膊示意想要进去看看,毛利小五郎犹豫了一下,还是侧身让开。
小泉红子看到衣柜里的东西后,还是脸色一变,跑出去吐了,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小仓加奈从门口拿了一个装饰用的权杖,把衣柜里的那东西挑了起来,回身的时候差点撞上刚进门的黑羽快斗。
黑羽快斗怪叫一声,向后跳了一大步:“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小仓加奈面无表情的把东西放到地板上,用权杖摊平:“看不出来吗?人I皮。”她还以为他接触过□□,应该很快就能一眼认出来这个东西呢。
黑羽快斗脸色一黑,就是因为认出来了,所以才觉得恶心。这个比他平时用的□□质地更薄也更柔软,但总的来说还是很相似的。
他以后要对□□有阴影了。
“女性,二十三岁左右,不是平民,应该是个贵族。”小仓加奈上下打量,得出结论:“……应该是生前剥下来的,如果是死后,做不到这么完整的程度。”
服部平次扯扯嘴角:“这个你都懂啊。”
当然,专业的。小仓加奈在心里吐槽,比起外面被用常规手法杀掉的人,她还是更熟悉这种,甚至还能告诉他们做这件事的人,应该很有经验,因为这可是技术活。
柯南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问小仓加奈:“这是水银灌注的手法吗?”
“应该不是。”小仓加奈摇头:“如果是水银灌注,这个东西应该是灰色。”
你不要了解的这么清楚啊。就算是这种时候,黑羽快斗还是会忍不住吐槽,某些人技能的离谱性,这真的是在现代社会可以练习出来的技能吗?
柯南却早已习惯小仓加奈,并且绝对相信对方的判断能力,沉吟片刻:“你觉得……会不会是那个二女儿?”
小仓加奈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如果说管家完全是借用她讲的鬼故事,从而编造的这个世界,那么完全有可能里面公爵的三个孩子,是存在的,并且已经被艾伦公爵牺牲,作为复活爱妻的工具。
“你们两个是说,这是那个……艾伦公爵被用掉血肉的二女儿?”黑羽快斗停顿了一下,又嘀咕:“这种没有任何逻辑的故事居然也能成立,你干脆去给自己的嘴开个光算了。”
呵呵。小仓加奈也有些无语,她随口编的鬼故事,谁能想到就被那个管家听到,并且采用了。早知道她就编个金银珠宝的探索本了。
“应该确实是这样没错了。”安室透从门口走进来:“我在另外两间屋子里还现了大儿子和小儿子的尸体,大儿子的尸体里没有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