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能明白,这几个人跟陈逆都是过命的交情,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两肋插刀都行,别说谁能让陈逆受委屈。
他本以为陈逆接了那根烟,就当没事了,可这架势根本没过去。
周兒唯一庆幸的大概就是她酒量还可以。
以前为了保持清醒,养成不错的酒量,每天都会小酌一杯,后来养成习惯,渐渐有了酒瘾,喝到把胃给搞坏了才想着戒,而后转移成了抽烟,医生朋友骂她哪天把肺抽坏了才会想起戒烟。
她微微挑起眉梢,挺干脆地捏着酒瓶,打开,仰着头往嘴里灌。
周遭安静下来,“咕嘟咕嘟”的声响异常明显。
“卧槽,深藏不漏啊周兒姐。”
“这么能喝?我还是第一次见。”
“牛逼!牛逼。”
一直快到过半,陈逆忽然站起身,外套摩擦过桌子,手指伸出猛地把她捏着的酒瓶拿了过来,“啪”一声放在桌子上。
喝了差不多一半,又洒了不少。
周兒脸颊比刚才更红,嘴角带着水渍,即便没醉,眼眸也有些水晕。
几个朋友相视看了看,转身离开包间。
“走了逆爷,睡觉去喽。”
“冰箱里还有吃的吗?饿了。”
“有啊,去我房间吃完再走。”
“周兒,你——”于东树的话语被手机铃声给打断,他急匆匆地接听:“喂,爸,我妹怎么了?我在酒吧呢,嗯,我这就回去了。”
于东树有些搞不清楚陈逆到底什么意思,但这通焦急的电话让他无从多想。
只好急匆匆回头跟陈逆说了一声,就转身回家了。
周兒捏着桌子上的纸巾擦拭着唇角的酒渍,太久没喝过酒,感觉胃里火辣辣的,她脑袋还算清醒,脸颊却像是熔浆滴上去了一样滚烫,全身都开始燥热地出着热汗。
她似乎过于自信自己的酒量了。
微微抬眸,陈逆仍旧事不关己坐在沙上看手机。
见人丝毫没有搭理的意思,周兒往前一步。
一个睡完人就能跑去隔壁继续自己美梦,且第二天就把人甩了的人,你也不能奢求他有什么正常的人类反应。
抵着桌子弯着腰,微微眯着眼睛,手掌心摁压在冰凉的桌面上,尾指不下心碰到玻璃瓶,随后打翻在地上。
她缓慢转移视线看了一眼,随后又直愣愣地看向陈逆。
双眼情绪不明,明显一种喝醉的状态,语气倒也正常:“逆爷顺道送我一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