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说,是先生带她回来的,林月满记得她醒来时正躺在海边,浪花一股一股地推阻着她的身子,把她冲到沙滩上。
她朦胧间睁开眼,看到世界一片白光,看到沈燕回轻松地抱起她往海的深处走。
她的记忆断断续续的,不能连续成串,也记不太清楚了。
等她彻底清醒过来,早晨,外面下了一场很大的雨,跟那天她跟先生讨面时的天气很像。
她推开卧室的门,私人医生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她看到对面的人打开门,女孩惊慌失措地看了一眼她。
林月满对这张脸很面熟,她是先生的床伴,她应该是喜欢先生的,不然没有哪个女人喜欢作暖床的工具。
也有因可寻,先生那样的人,谁都会喜欢,谁都想知道他真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林月满想象不出来,因为她的从没有得到过任何温存。
她的手指控制不住地整个握紧她的脖颈,她看见女孩羸弱的身子被她压在墙壁上,双手掰着她的手指,给她割出血。
“不要……救……”
手指愈收紧,喉咙也有些泛疼,以往先生护着她,但此时没有其他人,杀了她,她就算死也死得其所。
女孩仰着下颚,眼神在求救,双眸像是一双小鹿的眼睛,柔弱无骨,没有任何力气的样子。
“不是……我不,不喜欢他,放过,我。”
她磕磕绊绊把话说完,林月满才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骤然松开手,女孩整个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
女孩摇了摇头,焦急解释:“我不喜欢他的,他骗你的,我们什么都没做。”
林月满没明白,眯着眼问她:“什么意思?”
之后她就明白过来,女孩是先生用来演习的,先生洁身自好,从来没有跟任何人生过关系。
此举只有一个目的,让她不要喜欢上先生。
林月满有些想笑,又想哭,随后哭笑不得,脸上的表情苍白无助。
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从刚来到这里的一个月,就泡在药罐子里痛苦的活着,随后她找到了她的光明,可那人宁可找人演习骗她,也不愿意跟她在一起。
女孩着急忙慌地下了楼,看到了先生此时也站在楼下,正在往上看。
林月满抿紧唇,那个女孩不会来了。
先生手里挽了一个西装外套,慢条斯理地往上走,目光轻轻扫过她,随后走过来。
“怎么不躺在床上?你生病了,要好好休息。”
林月满忽然想起胸口处的伤口,猛地低下头,并没有,她的胸口处一片平坦,并没有任何受过伤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