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赢,赢了这个比赛,她就不用去上大学了,还是可以留在这边,留在江纵旁边。
如果离开了,江纵就像是脱了线的风筝,他会飞,会跑,会彻底离开自己。
白月总觉得,江纵的喜欢也跟他的人一样,肆意随性,遇到一个有的东西才肯施舍给对方一点自己的视线,他对什么都淡淡的,以一种云淡风轻的态度面对整个世界,因此鲜感过的很快,可能从来没有遇到她这样的人,才会乐意跟逗猫似的跟她玩。
白月很沮丧,坐在画板前,失神地盯着画板,脑海一片困顿。
身后传来声音,她歪过头看,目光落在那条熟悉的运动裤上,视线往上移撞上江纵那双眼。
她觉得江纵这人实在太坏了,在这个时候消失不见,就是让她一直想着他。
白月站起身,眼睛亮起来:“江纵,你怎么在这儿?”
江纵目光落在她身上,嗓音很轻,有些哑。
“看到有个小孩儿坐在这,看看是谁。”
白月:“是我是我。”
江纵轻轻扬了下颚:“穿的什么?”
白月低头扯了一下裙摆跟领带,还有头顶的小帽子,说:“水手服,不好看吗?”
她买了一件黑色的,带着咖色的花纹,长长的头被压在帽子之下,不会被风吹的糊在脸上。
江纵揣着兜,没回答,视线放在她空白的画板上:“还没画出来?”
白月点了点头,也看过去。
“可能是因为,越着急越办不到。”
“着急?”江纵思忖,问:“比赛快开始了?”
白月点头说:“月底,还有一星期吧,我估计要弃赛了。”
江纵生命里从来没有放弃这个字,捏着旁边的铅在右下角自顾自写下白月两个字。
“弃什么。”江纵把白纸拿出来,挑眉:“直接把这张纸交上去,等放在展台上的时候,说不准一大堆人研究你这张白纸。”
艺术品不都这么回事儿?
白月忍俊不禁:“不是呀,不会这样的,这是油画,色彩需要饱满,你放一张纸,老师肯定会破口大骂的。”
江纵把纸卡在上面,转身,眯着眼捏白月的下巴。
“笑话我?嗯?”
白月摇头:“才没有,江纵你去哪了?我找你都找不到。”
“找我?想找我吗?”
“嗯,你不是我男朋友了吗?”
哪有男朋友是这样的?
日落了。
黄昏铺满天空,因为天气,有些萧条肃穆,并没有夏天里的黄昏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