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呢?”她问。
云归轻笑,“月月不知道吗?男人的世界是有夜生活这个东西的,他当然是——”
瞧见林月满,他又轻佻地说:“说不准你画完他就回来了,明天是阿回的生日。”
林月满愣怔:“生日?”
云归:“他没告诉你吗?二十六岁生日。”
林月满捏着手里的画板,拆开崭的画。
她没什么其他的东西,此时想送给他一个礼物。
云归漫不经心道:“二楼,你卧室的隔壁,是一间画室。”
林月满捏着画板的手指一顿,看他:“为什么会有画室?”
云归似乎没想到林月满会这么问,看似很松散地回答:“也许是阿回喜欢也说不定。”
林月满还是上了楼,云归坐在客厅打游戏,声音很响,把整个客厅的冰冷跟压抑都驱散了。
一直等到林月满上了楼,关上门,又等了十几分钟没有等到任何奇怪的声音,云归才站起身,出门去了隔壁另一别墅的二楼。
这个别墅跟另一个距离不远,走路要十几分钟,常年锁着门,只有一把钥匙。
灯常年失修,连带着过道都很冰冷,比另一个别墅沉寂,连管家跟女仆都甚少进入。
过道阴凉逼仄,脚步的声音阵阵回荡。
云归敲了敲某个卧室的门,没听到里面有声音,才猛的推开门,开门的声音极响,黑色的卧室内被从窗外的月光照亮,映照出男人流畅的下颚线。
他穿着今天一样的黑色西装,衣角褶皱,看起来有些凌乱颓废。
手里,正紧紧握着一个锋利的匕,掌心的利刃把手掌割出血,血花隐入暗色床单中,显示着湿漉漉的痕迹,空气中的血腥味挥之不去。
云归站在门口没动。
沈燕回没回头,声音带着许脱离平常理智的茫然:“我是不是不应该把她带回来?”
云归站在门口,倚靠着墙壁,冰冷残忍的话语响起:“没用的,她已经快死了,即便是没有被你捡回来,也只剩下了两个月的时间。”
沈燕回弓着身子,手掌无力地放在膝盖上,喉咙里出痛苦的声音。
脸色苍白,没有血丝,轻声问:“她在画什么?”
“不知道。”
“她以前,很喜欢玫瑰花,但是太贵了,我只能买一朵送给她,她每次都会表现的很开心,好像很容易满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