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重心&he11ip;&he11ip;叶溯感受到机甲轴承的一个点忽地冒出这个想法,他觉得如果自己现在驾驶机甲可能根本不需要考虑重心,因为他不需要考虑也能知道,就像人类行走,只要中枢系统没有出问题就能凭本能正常行走,哪需要走之前还要想调节重心?
连接机甲手肘关节的蓝色传导线有点损伤,需要修了。精神力不能从那经过,否则会给它造成更大的负荷。叶溯这样想着,果然精神力倏地绕开那根传导线,经过机甲手肘处时没有碰到一丝一毫。
机甲的内部是如此复杂,就像一个人的身体,各种材料是血和肉,是骨头。那些传导线是血管,而精神力就像是神经组织,将僵硬的死板的机甲串联成一个灵动的生命。
叶溯有一种感觉,这机甲不再是冰冷的死物,而是和他血肉相连的一臂一指,指挥由心。
&1dquo;你的精神力是B-,现在只能初步感知到机甲的背部轮廓,里面的构造以及不同材料的精神力通行率你得学习才能知道&he11ip;&he11ip;”
毫无所觉的,叶溯伸出双手按在操作台上,他不需要看按钮的位置,不需要去记忆这些按钮的作用,他想去哪就去哪儿。
然而不等他有所动作,罗成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叶溯从那种奇妙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1dquo;好了,今天就到这,如果明天你能完成伽特曲线移动我就继续教你使用精神力,等你不管什么时候不管遇到什么状况都能保持精神力外放就算入门了。”
叶溯还有些恍惚。刚刚那种感觉&he11ip;&he11ip;
那种感觉!掌控一切的把握感,复杂深奥的机甲在他面前就是个x光下的孩子,好像这个世界都没有能抵挡他的力量!
叶溯陡然呼吸急促,有一种火热的情绪豁开他的心脏,糙长莺飞般地迅膨胀,长成枝繁叶茂的大树,投下一片光影——这是的世界。
&1dquo;你怎么了?”罗成看到叶溯的脸色突然涨红,心里一紧,还以为他使用精神力不当出了状况。
叶溯怔怔地摇头,失魂落魄地回纪家饭店。
罗成:&he11ip;&he11ip;
他想了想还是条信息给纪嘉悦:回去注意叶溯的情况,他似乎有点不对劲。
&1dquo;你又怎么他了!”纪嘉悦立马回拨一个电话,凶神恶煞地质问。
罗成火了:&1dquo;我能怎么他!我好心好意教他机甲怎么了!”
&1dquo;你&he11ip;&he11ip;”纪嘉悦和罗成说不上理,多少次他得罪人了还一无所知。怕叶溯想不开到关键时刻退赛,他也顾不上和张遥风继续进行配合练习,连忙回家。
然而,叶溯已经睡了。
纪嘉悦战战兢兢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蹲在叶溯门口等着。
结果叶溯开门,差点被他绊倒。
纪嘉悦猛地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观察了片刻叶溯的脸色,忽然义愤填膺地骂道:&1dquo;罗成那个王八蛋!”
一头雾水的叶溯。
&1dquo;空有智商没有情商的傻大个,我都懒得平视他!”纪嘉悦翻了个不屑的白眼,从家里到学校训练室的途中嘴都没停过,&1dquo;像这种人和他计较简直是掉身价,正常人别把他当真。”
被他的泼妇骂街惊到的叶溯一直没敢搭话,心里还想着罗成这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纪嘉悦的事情。
同样有些不安的罗成在训练室破天荒地头一遭反省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从昨天上午到下午,每句话都拎出来理了一遍,除了语气稍微冲点凶点,要求稍微严苛点,也没有什么了啊。
&1dquo;阿嚏,阿嚏&he11ip;&he11ip;”罗成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暗自腹诽叶溯,&1dquo;跟个女人似的,翻脸比天气还快。”
到了训练室,纪嘉悦语重心长地拍拍叶溯的肩膀,&1dquo;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叶溯,大声告诉我,你是男人吗!”
叶溯一怔,莫名其妙地进了训练室。这些人一个比一个不正常啊。
然后他现了更不正常的事,罗成这一整天温柔得简直像换了个人。有好几次叶溯看到他差点忍不住爆粗口,结果还是硬生生地忍了下去,轻声细语地给叶溯解说。
叶溯表示,他可能受nüè惯了,这样子的罗成让他掉了两斤的鸡皮疙瘩,可以考虑让胖子来感受一下,简直是减肥利器。
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下,华都大学机甲友谊赛的预选开始了。
吃午饭的时候,张遥风兴奋地说道:&1dquo;听说这次比赛的决赛会有h编号军的大佬来观看,就是那个背景吊炸天的韩业。”
第2o章开始
叶溯听到韩业的名字,第一印象是想起那次在驾驶舱以星空为背景的画面。
罗成嗤了声,面露不屑:&1dquo;懦夫一个,就知道哗众取宠。”
&1dquo;什么情况?”叶溯不解地问,他对韩业的印象还算不错,尤其是那温文尔雅的气质,很容易让人留下好感。
张遥风显然有八卦的潜质,一听立即来了劲:&1dquo;韩业啊,那可是韩守城的孙子,韩睿的儿子,祖上十八代都是将军&he11ip;&he11ip;”
&1dquo;只可惜,韩家到了他这一代估计就到头了。”
叶溯更加不解了,看罗成的神色是打心底里瞧不起韩业,那冷冰冰的不耻可不像他嘲笑叶溯那样友好。
&1dquo;哎呀。”张遥风说,&1dquo;是人都会贪生怕死嘛,再说韩业也还年轻&he11ip;&he11ip;”
&1dquo;年轻?”罗成嗤笑,&1dquo;他的父亲在他这个年纪已经是中将了,而他呢?区区一个少校还不安分,整天里不是借着职务的名义到处吃喝玩乐,就是假装正直用背景压住几个犯了小事的学生。都三十了,还找各种理由推脱婚事,贪生怕死到了这种程度还算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