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样的人?”吵架中的人总是口不择言。
“我可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在词条上看到你跟别的女人的绯闻,你考虑过我看到之后是什么感受吗?”
许淮臣沉默,“对不起,薇薇,我……”
“对不起,你就会拿对不起哄我,我在这边像个傻逼似的等你,你可倒好,跟我玩失联,转头就跟别的女人逛商场上热搜!”
许薇薇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人都有种宽于待己的本能,绿帽子这种事她可以用来故意刺激他,他不行,她不允许。
许薇薇承认,她就是双标。
她也是实打实的体验了一把这种感受,确实不怎么地。何况这跟她故意刺激他的情况也不一样。
心底明明知道他不是那种人,相信他,但这根本就不是说了相信就能没疙瘩的。
更何况许淮臣根本就不肯给她一个有说服力的原因。
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不计较,见面再说,他倒好,又跟她说,想让她在这边继续待一年再回国。
她气得心口烦闷,“从始至终,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说着眼睛就慢慢透出潮湿的水意,眼圈泛红。
许淮臣眸光晦涩,搭在办公桌边的手握成拳,薇薇只有面对他时,真委屈了才会忍不住眼泪。
在许父许母面前都倔强的要命,他心脏针扎似的密密麻麻泛疼,最终也只是说了一句,“薇薇,我有苦衷。”
“什么苦衷?”许薇薇红着眼一瞬不瞬盯着他,语气生硬,“许淮臣,只要你说,我就信你。”
他又沉默。
“你说你有苦衷,又一味的敷衍我,我看起来是什么很好糊弄的人吗?”她嘲讽地扯唇。
不欢而散。
挂断电话前,许薇薇一字一句地说,“许淮臣,想让我继续老老实实按着你们安排的走,再在国外呆一年,你想都别想。”
许淮臣失神地看着显示着挂断页面的屏幕,本就不太好的脸色更苍白了些,低低的咳嗽了几声。
助理来了一趟,说会议已经快开始了,等他过去。
“许总,您还好吗?”助理看着男人过分苍白的面容,不由担忧道,“要不我把会议先推迟,您休息一下重新定个时间再开?”
“不用。”许淮臣拿起外套,起身往外走。
这才刚醒来多久,又开始连轴转,也不怕把身体糟践坏了。
助理缄默,只好拿着办公桌上的准备文件跟在他身后。
前些天商场生的那场意外吓坏了不少人,当时他就在现场,许总是为了救一个女孩。
当时商场突然暴乱,被劫持的是一个女孩,许淮臣刚好在附近,去取给许薇薇定制的一款手链。
她常戴的那条手链不小心扯坏了,是许淮臣上一年送她的生日礼物,他于是又定制了一条,准备这次去见她顺便带过去送给她。。
他因而腹部挨了一刀,再到醒过来,就已经第二天了。手机在混乱中摔了,又匆忙让助理买了一部新手机。
航班早就误了。
许总勒令不让把这件事告诉国外的薇薇小姐,连家里都不让透露,助理一琢磨也是。
总不能跟薇薇小姐说她在心心念念等许总的时候,他正在抢救室急救,估计得急死。
报喜不报忧,人之常情。
倒也不至于连家里也瞒着吧,可惜老许总和夫人不知道从哪听说了他受伤的事儿,没藏住。
期间许母给他送了几次煲好养身体的汤,见他这副苍白脆弱的模样,心疼得紧,眼泪都出来了,安抚半天才又露出笑模样。
许淮臣开完会,小傅总他们正好过来,这还没坐下,又开始谈另一堆事去了,助理给几位泡好咖啡退出去,忍不住默默叹一声。
再这么下去,可别英年早逝了吧。
两人这一冷战,就到了年底。
许淮臣的心情愈不好,连着原本温和的工作作风都变得雷厉风行起来。
许薇薇最初还肯接他的电话,跟他吵,到后来连吵都懒得跟他吵了,电话和视频根本就不接。
直到寒假前,如果不是许母给她打电话,说想她了,团圆的日子,怎么能不回家过年呢。
她甚至不打算回来了。
许淮臣已经忘了多久没见过她,跟她说一句话,他拿这样的薇薇有种无措的惶恐,好像怎么也哄不好她。
就像当年她突然疏远他那样。
伤养得差不多后他去过一次国外,她不肯见他,几乎没回公寓,回来了也不理他。
年关的机场人山人海,几乎找不到落脚的地方,都是来接机的人。
许淮臣站在人群中,目光紧盯着出口处,怕一个不小心就错过了许薇薇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