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乖哦,在宿舍教过你的都忘了?”
“喵喵。”
“就算换到了新家也不能肆意妄为知道吗?小心惹爸爸生气把你赶出去哦,你可就成没家的小猫啦。”
“乖乖的,不可以惹爸爸生气,知道不?”
女孩子压着声音同猫咪说话的娇声细语传到了客厅,傅砚舟无声的弯唇笑了笑,漆黑的眸底宁静缱绻。
好可爱。
他的小妻子怎么这么可爱。
真的喜欢死她了。
幸好没被其他心怀不轨的狗东西骗走。
他低垂的眼又暗下来。
想到姜泠上大学的这四年间,他不知道往港城跑了多少次。
有时候是傅氏与其他集团工作上面的合作,有时候是闲来无事,总要找着借口去那边。
匆忙的时候当天去当天就回了,不忙时就可以留个一两天。
但偶遇她实在是一件艰难的事。
她身边总是围绕着一些对她抱有想法的小男生。
他也不知道,会不会哪次再去,遇到她,会是她被陌生男孩牵着手,两人亲密说笑的模样。
每每有这样的想法,他都恨不得把可能会生的可能掐灭在摇篮中。
想办法拥有她。
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
这样的执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点点嵌进心底,长在骨髓里了。
明明她仍然像个单纯还没有长大的小姑娘。
可能是儿时,她总是躲在不远处,胆小又好奇的观察他。???。
可能是她被鱼刺卡到时,泪汪汪的攥着他的衣袖。
可能是她初潮来临时无助的躲在厕所,他收到家里来的信息,去初中部找她时,小姑娘眼圈红红无助的喊他“砚舟哥哥”,他却松了一口气。
可能是还在读高中时,每每在校园中看到她,她都会用一种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纯粹、充满崇拜的澄净目光看向他。
如同一只单纯的小动物,面对野兽却不知道跑。
而是停在原地,期盼的望着他。
久而久之,就接受不了她用那样的眼神,去看别人了。
那应该是独独给予他的。
她比他小那么多,世界又那么纯净,他最不该染指她。
后来他做了许多许多失去她的噩梦。
保护不好她。
他怎么可以保护不好她?
大概是他不太正常吧,但他不想管那么多。
身为傅家未来的接班人,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傅砚舟学到的第一课,就是想要的事或物,去夺,去抢。
无论用什么办法。
那么自然,想要人也是一样的。
她是他的。
妄念起伏,熟悉的、印在骨头里的疼痛与压抑隐隐翻涌。
傅砚舟呼吸一滞,眼睫颤着垂下,下意识去触碰腕间的黑色佛珠,但因要做饭摘下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了。
他有些急促的偏过头,捕捉到客厅中生动活泼逗着猫的小姑娘,她俏生生的在一片暖光中。
心脏骤然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