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惜嗯了一声,肯定的道:“这都是因为,他与齐王爷,互相心悦,却不能在一起,所以他才成日冷着脸,那是因为他伤心难过。”
“齐王爷都成亲了,王妃也有了身孕。”闻二娘子总算冷静了些,张嘴辩驳道:“你个死骗子,胆敢污蔑齐王爷,他定会打死你。我一定要进宫告诉我姐姐,让我姐姐告诉圣上,你死定了。”
程惜惜瞧着闻二娘子瞬间得意的脸,挠了挠头,她也不是那么傻嘛。
“唉,算了算了。我已仁至义尽,怕你一腔深情付诸东流。”程惜惜惋惜的摇头,同情的看着闻二娘子,“你还是不要让你姐姐去告诉圣上。”
“为何?”闻二娘子不解的问,下一刻又恍然大悟道:“哈哈,原来你是怕了啊。”
“你与你姐姐有仇么?”程惜惜眼神怜悯,“你姐姐初进宫,圣上后宫的妃子比天上星星都多,环肥燕瘦看得目不暇接,哪里有空看你姐姐?”
闻二娘子怔楞住。
圣上的脸青了,程惜惜脖子上的头,她是嫌太重了么?
程惜惜眉头一皱,脸上表情活灵活现,“圣上左拥右抱,一看你姐姐去告状,心道哪里来的,没眼力介,哭哭啼啼告状,晦气,扫兴,拉下去,打入冷宫。”
圣上背在身后的手,开始痒。
闻二娘子虽不喜闻大娘子,但那是自己的亲姐姐,也容不得程惜惜胡说八道,怒道:“呸。我姐姐是闻家女子,闻家,可不是没名没姓的小户人家!”
程惜惜撇撇嘴,“哎哟,闻家。圣上后宫的高门娘娘多如牛毛,比如高嫔,还是定国公的嫡长女。”
圣上盯着程惜惜,眼神渐渐凝重,心情也渐渐复杂。
“唉,闻二,我大慈大悲,才与你掏心窝子说了这番话。”程惜惜揉了揉肚子,又望了望天,“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勾销。时辰不早啦,家去吧,啊。”
闻二娘子见程惜惜的头消失在墙头,又看了一眼天色,气得一跺脚,只得含恨离去。
程惜惜跳下高几,见圣上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顿时脸上绽开甜甜的笑,深深施礼道:“大叔,多谢搭救。”
圣上淡淡的道:“你连圣上都敢编排,你不怕被砍头么?”
程惜惜心头一转,却翻了个白眼,“圣上励精图治,乃是千古明君,再说了,他成日忙得很,没有功夫,亦不会与我一小娘子计较。”
圣上听得是龙心大悦,自己成日忙于政务,那些朝臣们还成日上折子,劝谏这劝谏那,没曾想这个小混蛋,倒能体会他的辛苦。
程惜惜再次施礼,“大叔,天色已晚,就此别过。”
圣上眼角含笑,见程惜惜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小心翼翼拉开门,探出小脑袋张望片刻,才闪身出去,消失在巷子里。
全京城都知晓了和舫是断袖,他自己却不知道,护卫小厮们没人敢去他面前,提这样荒唐之事。
和舫总觉得,同僚们看他的眼神不似寻常,带着些探究好奇,却在他看回去时又慌忙躲闪。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去到圣上那里,他的眼神更为明显,浓浓的幸灾乐祸呼之欲出。
和舫愣了下,却仍平静的道:“小青山那边大雪封山,怕是要等开春后,才能开山。”
圣上倒是淡然,“不急,急的也不是我们,调动南路军这样大的事,该知道的怕是都知道了,看看谁按奈不住,会跳出来。”
和舫称是,只听圣上又微笑着问道:“你阿娘没有给你相看小娘子?”
“相看了。”和舫抬眼看着圣上,他怎么突然提及此事?
圣上脸上笑意更浓,“看了就好,看了就好,你年纪是不小,得早日成家。周四呢?我这里是影都见不到,你们倒是经常在一起。”
和舫心中的怪异感更浓,圣上的话里有话,难道他不满自己与齐王走得太近?
带着一肚皮心思回府,赵氏身后跟着红秀,不顾寒冷站在大门口,垫着脚尖焦急等待。
“阿舫。”一见到和舫进门,赵氏松了半口气,“我等你好久,你总算回来了。”
和舫见赵氏神色不安,心里亦不安起来,扶着她往屋里走去,安慰她道:“阿娘,外面冷,我们进屋去说。”
赵氏进了屋,将屋里的人挥退,才鼓足勇气问道:“阿舫,你可是断袖?”
和舫像是被雷劈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有的怪异感在此时得到了解释,原来如此。
赵氏眼含期待,小心翼翼道:“全京城都在传你是断袖,阿舫,你跟阿娘好好说说,你究竟是还不是?”
程惜惜!小混蛋!
除了她没人敢造这样的谣。
“阿娘,我当然不是,你别听那些人乱嚼舌根。”和舫耐着性子安抚赵氏,好话歹话说尽,答应她去相看小娘子,才总算劝回赵氏。
和舫带着一肚子火,冲到了程惜惜的小院。
程惜惜见炮仗般的和舫,瑟缩了一下,刚想溜,被他一把抓住。
和舫面容扭曲,咬牙切齿的道:“听你到处说,我是断袖?”
作者有话要说: 和舫咬牙切齿:嗯,我是断袖,你要不要试试?
程惜惜惊讶脸:哎哟,你还是双啊?
第29章算帐
程惜惜极力否认,小脸严肃,义正言辞质问:“你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