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贤马上说道:“太子殿下说笑了,只要太子殿下不嫌弃老臣家中饭菜粗简,老臣自然欢迎殿下!”
朱慈烺点了点头,便不客气的直接走到饭桌主位上坐下,张维贤马上让张之极去安排厨房加菜,同时招待朱慈烺随行众人。
张世泽见到朱慈烺来了自家府上,还要在自己家中用膳,也是开心的很。
自从加入亲卫军以来,张世泽越来越钦佩朱慈烺,无论是朱慈烺的练兵之法,还是朱慈烺明的燧枪、消毒酒精,都让张世泽折服。
“太子殿下,末将伺候你用餐!”张世泽见机说道。
“世泽不必客气,今日我们没有尊卑,只有老幼。”朱慈烺对着张家众人说道。
随后,张维贤在朱慈烺左边落座,并对张家众人说:“既然太子殿下话了,你们也不必拘谨,落座用餐吧!”
众人也随即落座,朱慈烺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一顿饭下来,可以确定的是,只有朱慈烺一个人吃饱了,虽然朱慈烺说了大家随意。
张家人,包括张维贤在内仍是恭恭敬敬的陪着朱慈烺,对于饭菜也是浅尝辄止,生怕失了礼数。
饭后,张维贤将朱慈烺引到书房内,落座看茶。
朱慈烺酒足饭饱,慢悠悠的说道:“老国公,你历经三朝,保天启皇帝、我父皇顺利继承大统,你对大明朝、对我朱家是有大功劳的!”
说完朱慈烺喝了一口茶。
张维贤躬身道:“这些都是老臣应该做的,我英国公一脉,自成祖皇帝动靖难之役以来,世受国恩,即使为大明粉身碎骨,也是义不容辞!”
朱慈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老国公,这京城的武将勋贵大多以你为啊!”
张维贤一听朱慈烺的话大惊,太子殿下这话的意思是说他结党营私,这可是大罪,张维贤不敢怠慢,连忙起身行礼:“老臣不敢,太子殿下说笑了,这满朝武将勋贵都是忠心于皇上的,老臣也是对大明、对陛下忠心耿耿!”
“国公不必多虑,本宫没有怪你的意思!”朱慈烺一看,就知道张维贤想多了!
“老国公在武将勋贵中资格最老,功绩最大,成为武将勋贵之,也是无可厚非!”朱慈烺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老国公,我大明今日时局,想必你也清楚。本宫得到消息,年后辽西可能要爆战事了,本宫欲亲自率领亲卫军出征,不知国公怎么看?”
张维贤一听,心中又是大惊,连忙说道:“殿下,历朝历代,太子都是社稷之本,刀枪无眼,战场凶恶,万一殿下出了点什么事,那对我大明来说肯定是一场灾难呀,请殿下三思!”
朱慈烺摆了摆手:“老国公,你不必再劝,我自有考虑,而且我定然是要带兵去辽西的,今天来拜见老国公实在是有要事相托,请国公助我!”
张维贤见朱慈烺说的肯定,他也不再出言相劝,这半年来,他也看到朱慈烺杀伐果断,谋略过人,由他带兵出征辽西,未必不是好事!
“还请殿下明示,老臣定不负所托!”张维贤认真的回答。
“好!本宫有三件事要请老国公相助,第一他日本宫提出要率军西征,朝堂大臣必然反对,请老国公支持我!第二本宫率军出征期间,请老国公稳住勋贵武将,尤其是成国公朱纯臣,不可让他们在京城兴风作浪,确保朝局稳定!第三本宫率军出征期间,想请老国公之子张之极统帅一卫火枪兵留守京城,以便于随机应变!”
张维贤听了朱慈烺的话后,思索一番,沉声道:“殿下,支持你率军出征,老臣可以保证朝中勋贵不会反对,但是文臣那面,老臣有心无力!”
朱慈烺随即回复:“老国公,不必操心,文臣方面,我自有安排,老国公帮本宫争得勋贵武将支持便好!”
“勋贵武将方面,殿下请放心,老臣的话,他们还是会听一些的,殿下如若率军出征,老臣向殿下保证,勋贵武将必然本本分分,即使是朱纯臣,老臣也必然让他老实些!至于让之极统帅火枪兵卫,老臣自然不会反对,全凭殿下安排!”张维贤历经三朝,哪里听不明白朱慈烺话的意思,朱纯臣的事情,他也是了解一些的,看来太子殿下已经对其不满了,有机会还是要提醒他一下,毕竟都是同属于勋贵!
而让张之极统领火枪兵卫,张维贤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反对,张维贤清楚的知道,朱慈烺在他离开京城后,把亲卫军一个火枪兵卫交给张之极,是一种信任,也是一个信号,证明太子是想重新启用勋贵了!
“既然如此,本宫就先行谢过老国公了,还请老国公唤张之极前来叙话!”朱慈烺沉声说道。
张维贤自然应允,张之极和朱慈烺见过礼后,朱慈烺只和张之极说了一句话:“张之极,不日本宫会奏请父皇,擢升你为亲卫军火枪兵指挥使,本宫离开京城后,会给你留下一卫火枪兵,京城的事情就托付给你了!”
张之极自然应命,他感觉到一种如山般的责任,压在了肩头。
和张维贤、张之极商量完后,天色也暗了下来,北京的冬天黑的是如此的早。
冬天都来了,春天还会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