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糟糕。」我笑著摇头,「怎麽会爱上我这种人,真不幸啦。」我幸灾乐祸地说,可能是为他哀悼,也可能是为自己欣喜。
他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好像他的世界里只有他自己一人,别人无法cha入其中。就算,他爱我,什麽都能为我去做。
「如果,我死了,这次真死了,你会如何?」
「杀了他。」
「和我在一起,他先杀的会是你。」
「那又如何。」
「你爱我吗?」
「爱。」
「那我不爱你呢?」
「无所谓。」
「牵我的手回家好吗?」
「好。」
淡淡的灯光中,他粗糙的大手握著我的手,慢慢走向那间用仓库改成的房子,我想,有时候,天长地久有尽时,有些爱却还是能永恒的。
李越天并没有现身,但我知道迟早有天他会出现,早晚的问题。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空cao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是个人都有收拾他的法子。
现在该我netg多了,例如一般只能晚上见著的那「块」石头,例如我身上那个货真价实的石膏,这两者都让我苦恼不已。
更让我苦恼的是,昔日跟我和吴起然一块混的秦季找上门来,一屁股坐下连多年不见的寒暄都没有就立刻嘴里放屁:「我就知道你小子躲起来不见人就是折腾些上不了台面的事&he11ip;&he11ip;」脚踩在老子的义大利沙上,我下意识就恨不得撕了他。
他脸凑过来,喷得我满嘴口水:「你真爱上了个B城的太子爷啊?」我一巴掌挥过去,脚跟著踢过去:「滚&he11ip;&he11ip;」
秦季坐回去,沈痛地说:「你跟吴起然这两个无法无天的家夥真是过得一天不如一天,唉,像我这种遵纪守法的小老百姓,果真是用来过好日子的啊&he11ip;&he11ip;告诉你,我女朋友都换第十打了&he11ip;&he11ip;」一脸的唏嘘,眼睛都不多看一眼,就顺便把老子当零食吃的酱牛rou一古脑地往自己口里丢。
妈的,这家夥真不知道客气,我的酱牛rou&he11ip;&he11ip;花了大胖大半个月才腌入味的绝品啊&he11ip;&he11ip;这小子还是跟以前一样招人恨。
「靠,还给老子&he11ip;&he11ip;」我去挽救我的美食。
奈何一只手斗不过那魁梧大汉,我只能眼睁睁地看著那家夥边跳著边把酱牛rou塞口里,还不忘巴唧巴唧两下嘴感叹一下。
然後他丝毫不懂客气地在房子里搜刮一番,提著个大袋子把能吃的尽往袋子里装,边装边说:「真看不出,那小子肯这麽花钱花心思伺候你,老子去他酒楼白吃一顿他都要我加倍还&he11ip;&he11ip;」我听得好笑又好气,躺在沙上掩面长叹,天下不怕丢脸的吴起然排了第一,这家夥不用凑合也能跟他齐名&he11ip;&he11ip;妈的,就吃定了我爱面子。
这家夥装好了房子里能吃的,连冰箱里的沙拉都不放过,然後坐下就说拍拍我:「欢迎回来,这天下还是我们哥们的,有事找我&he11ip;&he11ip;」然後大摇大摆地离开,噎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妈的,这家夥,老子再无法无天也无不过他。
最主要的是,他不害臊还没品味,像吴起然虽然不要脸但至少他不会gan没品到人家家里搜刮粮食这种事&he11ip;&he11ip;提前一个小时送来的午餐放在冰箱里都被那厮给拿走了,连块菜叶子都找不到。
我打电话,有气无力:「我饿了&he11ip;&he11ip;」
那边的男人明显愣了下,然後说:「吃饭。」
靠,以为老子又在无理取闹逗他玩啊?他不相信我,我非常地受伤害,很痛心疾地说:「被人抢去了,刚有个人来房子里打劫,能吃的都被他给捞走了。妈的,劫食不劫色,都不多看老子一眼,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光辉不再了?」後面那话我自己说著说著都不禁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