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怜悯了,回抱住他,叹了口气,他抱得更紧,嘴放肆了起来,吻上了我的脸。
在他吻上我嘴时,我拦住他:「我没有原谅你。」他笑了,覆上我的嘴,「我却爱你。」话语消失在嘴唇舌头相缠之间。
送我回去,却送到了他的住处,看著那在大厦间的豪华公寓,我不进门,对著他冷笑:「金屋藏娇,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李越天眉一扬,抽回门卡,一脚踢开门,手驳住我後颈往空气一扬:「别小心眼,我跟温森分手了。」眉间没有了初时看到的晦暗,想必心qíng轻松了,连跟温森分手这种事都可以说得轻巧。
他在浴室里洗澡,我站在高楼,看著底下的灯光蝼蚁,微微的笑,游戏开始了,不是吗?
躺著一张netg的两个人,往往是亲密关系,而在这世上,大抵却是同netg异梦。
netg再大,困住两个人,也困不住心。
他抱住我,吻著吻著安静了,他说,他好久没好好睡;我相信,更或者,他说他爱我,这我也信。
但这些,改变不了什麽,就像唱作俱佳的戏子,明知道自己唱到最後那一幕是兔死狐悲免不了,中间的欣喜明媚也是要演绎得欢欣鼓舞的。
这一夜他睡得安稳,我却心思百转,算计著一切,半夜也睡了过去,没什麽好担扰的,这世上折磨人的手段太多,对他,我恰好知道最毒最狠的。
早上他要送我,我说不去公司,要回家。
他换衬衫的动作停下来,反过身来看我,沈默的眼睛直盯盯地看著我。
吴起然在他心里不足为胁,却也是根细针,他说他爱我,再好不过,嫉妒就是他心头的那根针,看不见影子,却时刻能扎得人不安稳。
我一笑:「我没说过要跟你在一起吧?」
他看著我,眼睛黑亮如最诡秘流转的黑水晶,我撇过眼,他转过身,对著穿衣镜扣著扣子,「我送你。」他的电话一直在柜子上嗡嗡地震著,他忙,他不是平白无故就得到他的江山的。时间不比一般人的多,拼得比谁都厉害,他有能力,有脑袋,有背景,还比谁都努力,这些也构成了当年一一我痴迷他的条件。
谁也不可能真正平白无故地爱上谁,总会有吸引你投入魔障的理由&he11ip;&he11ip;「不用送,我知道回去的路。」
「我送你。」无从置喙的口气,他是个qiang势的男人,不多话,往往一开口就掷地有声。
我没跟他再争,不能太孩子气,那会qíng绪太多,冷淡是目前我应该维持的最佳态度。
他以为我在含著一股气不饶他,沈默著让我撒气,只是冷下来的眼角表明我不要太过分,他能容忍的深度有限。
一路车在狂飙,到了我家,我开了车门径直下车,不理会他一路的沈默和难看神色。开门时他在背後扯住我,吻住我的头,「晚上我来接你。」我关上小门时他的车也开走,车的急开走声显示著他的gan脆,他是个雷厉风行之人,索定目标就下手,达到目标前後都不手软,无论对人或事,温qíng从来不是他所擅长的,往往这种果敢的行为却更添他的魅力,有几个男人能这样男人?
想必他对自己的魅力明白得很,才会武断地认为&he11ip;&he11ip;我最终爱他,离不开他&he11ip;&he11ip;多可爱的男人,多可爱的想法,就让他现在这麽认为吧。
一进公司,接待美眉从柜台里跳出来说有人找我,看著那张娇嫩美豔的脸,诱惑的姿势,我抛了飞眼:「谢了&he11ip;&he11ip;」接待小姐妩媚一笑,手跟著腰一扭一扭地回去了。
打开会客室,漂亮人儿苍白的脸,两个黑片片盖住眼睛,我瞧了瞧透窗口外,今天太阳不大啊?天还yīn著呢,戴著墨镜?
「唯少&he11ip;&he11ip;」
弱弱的声音,嗯,是温森,那可怜人儿,没记错的话,估计是昨天,或者前天刚在李越天那下课的小王子。
「温森啊,来了啊&he11ip;&he11ip;」我笑容可掬,怎麽让人难受,我还是知道的。
戴著墨镜,温森咬著苍白的唇,尽著全力坐直了,看出来很努力,没抖。嗯,很好,是个可塑之材,不像一般失宠的小qíng人哭著喊著要找那勾了男人魂的人拼命。
只不过,我还是看不过那qiang作镇定的样子——切,做给我看恶心了些,这样还不如去求李越天回头的好。
温森咬著嘴,嘴皮子都快出血了,一个句子都不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