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进入去餐厅的车子,原本曹译想开自己的车,可闻皆手下太不识眼色,或者说太识他家老板脸色,早已把车门打开,让他们俩上同一辆车。
曹译没时间提出开自己车的机会,也没扭捏上了闻皆的车,以前他婆妈不过是因为爱得太过了,人就是这样,在爱的人面前总会轻易把自己的弱势毫无遮拦的给人看到,一旦有了距离了,他不再是那个人了,就会显得从容许多。
他现在就是这种qíng况,坐在闻皆身边试不算不是个很愉快的事,但也不会心如刀割了。
爱,可能不可能消失得这么快;但你知道你们已不再可能在一起时,就算心酸,就算只隔着一点距离,你也知道他只是你一个以前爱过,现在可能还尚存一些残余的爱的陌生人&he11ip;&he11ip;早晚有一天,等时间过去,伤口都不记得自己受的伤了,那么,你以前不是他的谁,以后,他也会不是你的谁的。
上桌时,曹译点了两份套餐,还外加了一个牛排,他最近工作忙碌,食yù是前所未有的好,事实上他不吃饱的话,真的难以抵挡高负荷的工作量。
现在吃饭对他来说是件挺重要的事,他顾不得闻皆懒散坐在那里盯着他看,从喝水到餐前沙拉一直都没有落下。
闻皆不说话,他这该说的都在会议室说了一遍,没有继续让他解答的,曹译也不想多说。
公事,已经说完。
私事的话,他们真没什么好说的了。
闻皆现在这高深莫测的态度大可不必,别人不明白,曹译却明白这人在等着自己开个头,无论是什么话,这闻总都会弄得像是一场他毫不在意,你要在意就得按我来的规则玩的游戏。
他是有资本玩,他也玩得起。
可现在自己不奉陪&he11ip;&he11ip;曹译只是用明显客气礼貌的笑容朝盯着他看的闻皆笑了一下,随即不给闻皆与眼神接触的机会,把自己视线移到沙拉上,大口吃了一口,随即接了正在震动中的手机。
手机上是下属的公事,曹译在电话里解决完,套餐已经上来了,他刚要开动,却听到对面的闻皆略带不解地说:&1dquo;曹译,你喜欢一个人的度和不喜欢一个人的度是一样的?”
曹译一听,觉得闻皆真没风度。
他甩的自己,竟然讽刺上自己当初喜欢上他的度。
他的爱再廉价不也陪了他五六年么?闻皆这qíng商在他这里可真是为负数了,这个时候倒还不忘了这么嘲笑一个对他好得忘乎所以的旧qíng人。
他不过是第一眼见到他就爱上他,那刹时崩出来的qíng感烧毁了大脑,为了对得起自己对于爱qíng的美好念想,他事后都想让自己大度退让,不想让他为难。
可他得来了什么?
这人,恐怕以后要吃些苦头才知道我这样的傻瓜可是不是随手可得的&he11ip;&he11ip;曹译终于明白谢采一直以来的意思了,这闻皆,根本就没把自己真正当回事,所以,你妄想得到些qíng感上平等待遇那简直就是多想了。
从一开始,都是自己一直在努力,以至于把俩人的份都给努力完了,没努力的人还在那佯装云淡风轻,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真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曹译不想再与闻皆多说,他拿起刀叉堵住了自己的嘴,无所谓地对闻皆笑了笑。
说吧,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把你该贱踏的都贱踏完吧,你已不是我的谁,你说什么都无所谓&he11ip;&he11ip;最好,把话说完了,就别再来找我了。
大家都是要各过各的日子&he11ip;&he11ip;过没有对方的日子,他自己都接受了这个结果了,那么闻皆最好也如此。
他的爱,曾经可以毫无保留付出,但不是用来被人要挟的。
现在用这种态度面对自己的闻皆,曹译哪可能不明白他有些想念自己,他以前如此爱闻皆,以至于明白他到他要是不开心了就越会说些讽刺的话来,以前他还觉得这样的闻皆有些可爱,现在想来不过是对爱的人的鬼迷心窍。
现在俩人已桥各桥,路归路,他不可能再像过去那样为爱迷惑自己的心眼,闻皆要是不习惯这样的自己,那么,他最好学会习惯。
是他,先放弃的自己,不稀罕他给的爱&he11ip;&he11ip;自己已被他伤得过重了,他不能像个无赖一样再来要自己往日对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