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现在要去找姜虎，商应容不悦，但也没说什麽。
二舍茶馆是关凌的产业，平时基本不来。
他也从没跟商应容说过这是他的地方，商应容只隐隐约约地知道。
到了门口，关凌指挥著司机往小道走，差到的时候，他下车，对商应容说，&1dquo;你先回去，我等会回来。”
商应容看著他站在路灯下的修长身影，突然又觉得这个人格外好看了起来，他想也没想也下了车。
关凌看到他的动作微愣了一下，&1dquo;gan什麽？”
他认为商应容应该知道他要去gan什麽。
&1dquo;没什麽。”商应容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脖子。
关凌疲惫，就算是在车上，他也一路想著要跟姜虎要说的话，他把商应容的手拉下，无心再应付他，拉著他的手把他推到车上，淡淡说：&1dquo;先回去，我等会回来。”
说著看也不看商应容一眼，把车门关上，对老马说：&1dquo;开车。”
老马只好掉车而走。
倒视镜里，老马看到了关凌掉头而走，头也没回的背影。
车後面，商应容对频频看向倒视镜的老马淡淡说：&1dquo;不用看了，他是不会再回头看我一眼的了。”
有时候，他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商应容往往那种时候，心里就有种微微的不舒服。
似乎在那天昏暗的餐厅分开後，关凌就已经不愿意把眼神投放到他的身上了。
那些他会对他笑著说私语的qíng景，哪怕他们做过多少次爱，也不再出现。
关凌总是说不爱他了，商应容不太信，但现在，他有一点信了。
就是因为有点信了，他才知道他不可能放关凌走。
他不可能把那麽一个爱他的人放开，不会再有人会比他更珍惜自己了。
商应容知道自己知道得太晚，挽回的举动，做起来又太假，那不是他能gan出的事，所以他gan脆做他自己能做的，把这个人拖到他身边──拖到他们都死。
关凌又走了十几分锺，才走到茶馆。
先前接到他电话告知的老板在後门等他，边开门边对他说：&1dquo;姜先生到了。”
老板带关凌到了他们自己人用的那间包厢，体贴地关上了门。
茶桌上已经摆好了水果点心，还有几样被小炉热在火上的菜，满满的一桌。
关凌给他的茶馆找了个很好的老板，十年如一日的体贴。
姜虎正在抽烟，看到进来的关凌，给关凌那边位置的茶杯里倒了杯茶水，关凌脱了外套挂起走过去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才微微笑著道：&1dquo;来一会了？”
姜虎勾起嘴角，摇了摇头说：&1dquo;别跟我来这一套&he11ip;&he11ip;”
关凌笑著挑眉看他，看到姜虎戏谑又带著嘲弄的神qíng，他慢慢敛住了笑，伸手抹了把脸，把疲惫露了出来，低低地说：&1dquo;韩湘找你去小厅说话，说了什麽？”
&1dquo;也没什麽，”姜虎弹了弹烟灰，淡淡地说：&1dquo;应该跟你所料的差不多，想和我们家jiao好而已，说是下次要是方便的话，想请我们家哥几个吃个饭，喝个酒&he11ip;&he11ip;”
&1dquo;你呢？”关凌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平静地看向姜虎。
姜虎看著有些慵懒的关凌，微微地一笑，不回答却反而说：&1dquo;说起来，我是真的没有认真追求过你，知道喜欢你，但也没怎麽努力。”
关凌听了越平静，他直视著姜虎，冷静地说：&1dquo;他们挑畔你了？”
&1dquo;不算&he11ip;&he11ip;”姜虎笑了，闭了闭眼，甩了甩头，轻笑了一声，&1dquo;只是勾引了我&he11ip;&he11ip;”
手中的烟抽完了，他灭了，又点燃一根，他又看了看关凌那冷静的眼和平静的神qíng，看著这个只要谈到公事就格外冷静的人，轻声地笑著问：&1dquo;我没机会了，是吗？你说的你和商应容结束，就和我在一起的以後没有可能了，是吗？”
灯光很昏huang，安静的包厢里，姜虎的态度又暖昧，那句轻声笑语的话却说得关凌心里冷不丁地闷疼了一下。
姜虎的眼里没有悲伤，但关凌却无端地觉得，姜虎其实没那麽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