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呵没说的是,她引出蛊虫的过程,很是凶险。她不忍心让叶子痛苦,那就拿自己身体里的母蛊下手,一针穿刺。
它死,叶子身体里的也活不了多久。
她小心护着叶子的心脉,也以此来转移疼痛的感觉。
“……赵呵。”叶子忽然问道,“我们在这里待了多久?”
赵呵看了眼树干上的凹槽,说道:“十来天吧。”
叶子:“你没骗我?”
“没啊,光从岩石上消失后,就是一天。”赵呵捉起一只石子,当场演示了方法,“每过一天,我会在树上打一条线记上。”
“我怎么没感觉?你在泉水里动了什么吗?”叶子难以相信,自己只是睡一觉的功夫,醒来就过了半个月。
可如果在泉水里动手脚,赵呵自己也会中招。
“没有,你来这里后,睡得可香了。”赵呵有些自豪,“我想,是你放心了,也信我了。”
这句话猝不及防的把叶子说哭了。
他一路流着眼泪跟赵呵往上攀。
那里有一条陡峭的但平整的石阶路,到达最顶,是一座花园似的院落。
这是二十年来,叶柳清现云间这方无人踏足的净土后,一点点为心爱之人搭建的天上云居。
“这是……神仙居吗?”连叶子都被震撼了。
山顶有雪,也有茂盛的花草,山巅往下凹进去的低地,天然形成的空中孤岛,如神仙的宫殿,温暖宜人。
“还真叫神仙居。”赵呵道,“有菜有果,有山有水,还无人打扰……偶尔会有雪狐雪狼经过,但它们都跟我很熟了,讨口水讨点吃的就走了,不会停留。”
赵呵像是在讲传奇故事,听得叶子又入了迷。
回过神,两眼再次朦胧。
赵呵低头望过来,笑道:“叶哥哥,又哭啦?这还不是喜极而泣的时候呢,稍等片刻,攒一起哭。”
“什么?”
叶子不解,入了院,推开门,傻愣住了。
屋里红布缠挂,该有的都有,庚帖朱砂合卺酒,那床被子是崭的,双喜之上还放着几身做的衣裳。
“这是从哪……变出来的?”
赵呵道:“这就是我前几日偷偷溜走的原因。”
“什么时候送上山的?”
“你身体因安养而睡过去的那几天,它们做好了,我就下山取回来了。”赵呵道,“说要跟你一起,就要认真对待。”
她取过庚帖,润了,提问叶子:“哥哥什么时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