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我。”的说书人得意一笑,撩整了裙袍衣摆,挽起衣袖,将那惊堂木一放,“啪嗒”一声,下一句便是,“四面八方听奇闻,最是鲜听我言,诸位,刚热乎出锅的,讲讲那武林盟与魔教的血染琼山!”
祸水一愣。
赵呵咬着杯子沿,瞪大了眼睛,很快就搞懂了,这是市井中消息最为灵通的说书人,每日会为汇聚在此的闲人散客们,讲最的江湖消息。
“讲讲魔教的那个祸水左护法!”底下有人起哄。
“是啊,讲美人,那血战琼山时,大祸水可否对着亲人手足下手了?”
“喂,那个之前登台,说自己是剑神女儿,要替江南剑庄救出双生花的武林秀呢?可有消息?”
赵呵牵住祸水的手,歪头一笑,将杯子拿在手里转着玩。
“嘘——”赵呵笑道,“且听听她们要如何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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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夜猫子专供again
第18章艳色画皮
从茶楼回到落脚处,那地方是个采光不大好的老宅子,午后的阳光照不进院子,就在墙角悲悯地给那枝无人照看的枯树苗撒了点淡金色的光。
祸水坐在院落中央,身上披着赵呵拿来的毯子,手里捧着一碗药羹,在赵呵的催促下,他喝了几口,味道是甜的。
只是魂还未完全收回。
安怀然死在了琼山,这是他一早就能预料到的,可从说书人嘴里听到她的死讯,祸水没哭也没流泪,但他怎么回来的,自己根本不清楚。
他是当场僵愣住,浑身冰冷,外面的声音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稀里糊涂喝了药,了呆,躺到了床上。身上被子重得很,也冷得很。
迷迷糊糊中见有人靠近,梳着辫,英姿飒爽,腰带束着窄腰,好似他的二姐。
祸水就问:“二姐,他们怎么办呢?”
三姐死了,江南剑庄的其他人,该怎么办呢?还有那些孩子……
“二姐……”
我是不是应该再听话些,当初就哪也不去,不出门,乖乖的在家中待着,就坐在他的小床上,若是有人闯入江南剑庄,他就站起来,踢了凳子,悬在梁上吊死好了。
他十年的寒心与苦楚,为何到头来,还是会对三姐的死心怀愧疚,明明他连自己都顾不上,要没命了,为何还会挂念三姐留下的那些家眷该如何活……
此时此刻,才有两行热泪流下。
“我为什么狠不下心……”
为什么还是会对她的离去,感到心痛。
这就是血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