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沿,低头小心翼翼地吻了她的眉心:“饿不饿?”
南知现在听不得“饿”这个字,因为今早为了逃避他的冲动,她就随便扯了个“饿”的理由,结果封弋居然不要脸地吐出一句:“吃我啊。”
于是她条件反射似的疯狂摇头。
封弋无奈,右手将覆在她脸上的丝撩开,食指点了点她的鼻尖:“不吃我,起来吃早餐。”
南知无力地伸出双手,示意他拽一下。
封弋索性双手穿过她腋下,像是抱孩子一样将她抱了起来,让她靠坐床头。
南知精神恹恹,低声嘟囔:“你能不能喂我……”
“怎么一晚过后,还娇气了呢?”话是这么说,转头却又立刻拿起了桌上的三明治和牛奶,表情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南知慢悠悠喝了口牛奶,抱怨:“那我这样是谁造成的啊?你也不说会那么痛……”
封弋一秒低头:“我错了。”
南知抿了抿唇,倒也没追究谁对谁错的问题,毕竟这种冲动,是双方面的。
在床上吃完早餐,南知终于感觉恢复了几分元气,下床钻进浴室洗漱。
封弋本想一起进去,但浴室这种地方,本就听上去很暧昧,南知怕他又忍不住,于是断情绝爱地将他隔在门外。
大概二十分钟后,南知走出卧室,封弋正在客厅里打电话。
“你自己不能去?”
“行行行,祝你追妻成功。”
见他挂了电话,南知好奇地问:“谁啊?”
“延哥。”
“什么事啊?”
“说有个合作,本来是要他去的,但是他最近忙着追我姐,所以想找我帮忙替他去一趟。”封弋补充道,“去南城,大概两天。”
南城距离辅川虽然只有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但毕竟是第一次分别,如果是之前,南知肯定会舍不得,但是放在现在,她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起码这两天,她安全了。
封弋哪里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他把手机揣进兜里,走到她面前,单手插兜、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地看她,看得南知有些心虚。
“你、你干嘛……”
“我在想,如果之后三天都不能做的话,那要不,今天把未来三天的先预支了?”
“……”南知眼神轻颤,往后退了一大步,“你别过来啊。”
封弋闷笑出声,揉了把她头顶蓬松的黑。
南知这才意识到自己又着了他的道。
*
说着如释重负,但当封弋真的离开家门,南知却一下觉得家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