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把卫衣翻过去,让那个口红印暴露在他面前:“这个……是怎么来的?”
“就是有个女的喝醉了,我好心送她回家,然后就这么——”
封弋挠了下耳垂,十分委屈地吐出五个字:
“被占了便宜。”
一股酸酸的感觉充斥心口。
南知一向觉得自己还算个冷静的人,但此刻,却不知为何觉得格外委屈,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她让你送她回家你就送啊?你是出租车司机吗?而且你干嘛不洗掉?留着做纪念?”
说完,她把那件卫衣随手扔在床上,气得往外走。
封弋却突然一个转身,从后面环抱住了她的腰。
南知挣扎了几下没挣扎过。
他俯身,贴近她耳朵:“真不记得了?”
南知绷着脸,不说话。
“我的便宜,可只给你占过。”
南知愣住,“你……什么意思?”
“真当肖璐璐一个人能把一个醉鬼搬到五楼?”
就像一盆凉水突然浇下,南知陡然清醒,她想起那天早上,她醒来后问肖璐璐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肖璐璐支支吾吾,最后说是和宿管阿姨一起把她扶上楼的。
难道……
尴尬顿时代替醋意,占满了整个大脑,南知心虚地垂下了脑袋。
封弋倒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占我便宜就算了,还误会我朝我生气,你说说该怎么补偿我?”
南知转过身,却依旧被他箍在怀里。
她仰头,把右肩抬起:“那不然你也在这儿亲一个?”
她想,反正就是亲衣服上,又没什么。
封弋微微眯了眯眼睛,“你确定?”
“确定啊。”
封弋抬起右手,慢悠悠地搭在了她睡衣领口的第一颗扣子上。
“?”南知赶紧按住他的手,“我当初亲的是你的衣服。”
“那是多久之前了?”封弋掀开她的领口,锁骨线条流畅,肌肤更是白到夺目。
他瞳孔骤缩,俯身而下的同时,南知听到他的声音里溢出笑意:
“欠半年了,不该收点利息?”
好像有些微隐隐的刺痛,几秒后,南知的肌肤上出现了一点显眼的红。
和那个口红印,在一模一样的位置。
被他略强硬地按着肩膀转身,南知的目光恰对上不远处的镜子,很快,双颊染上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