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就有卧室。
虽然平日里没人住,但会有保姆每天打扫,因此很是干净。
卧房区一片黑暗。
封弋开了走廊里的小灯,昏黄灯光落下,照亮了南知泛红的小脸,她靠在他肩头乖巧的一动不动。
她本就是没有攻击性的长相,此刻委屈巴巴的样子,看上去更加惹人怜惜。
主楼的装修完全是中式装修,红木门必须钥匙才能开启,封弋横抱着醉了的她,要从口袋里掏钥匙太过困难。
他没有办法,只能将她喊醒:“知知?”
南知皱了皱眉,迷糊着睁开了眼睛。
封弋将她放下,右手搂着,让她靠在自己胸口,左手开门。
钥匙插入匙孔,封弋握着钥匙还没来得及转动,手腕却突然被南知握住。
封弋一愣,侧头看她,只见她仰头对自己绽放了一个格外明媚的笑。
而后,双手撑着他的胸口,将他按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嘭”的一声,在寂静的走廊里被无限放大,封弋的眉梢轻轻一挑,调侃:“怎么?就你这小身板还搞壁咚啊?”
南知脚步踉跄,似乎是想往前走,却左脚绊右脚差点摔倒。
封弋眼疾手快地搂住她的腰。
南知重重呼了口气,又抬头,一脸严肃地喊他。
“封弋。”
封弋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顶:“这次记得名字,有进步。”
南知没理他,眨着一双醉意朦胧的双眸:“你是不是为了封爷爷的股权才接近我的?”
不知为何,许亦文的问题此刻一遍遍在她脑子里回响,明明是清醒的时候想很明白的问题,醉了,倒像是钻进了死胡同。
“什么?”
南知拽住了他的衬衫领口:“我说,你是不是也是因为,封爷爷说你和许亦文,谁和我结婚,就把公司给谁,所以才接近我的?!”
也?
封弋根本不知道有这种事情,不由气笑了,却也对她今天的失态有了几分猜测。
“你说许亦文骗了你,就是这?”
南知意识混沌,根本没仔细听他话,点了点头后,继续自顾自说着平日里绝对不会说的气话:“要是你也是的话,我们明天就去领证!我、我帮你拿到股权……你帮我、帮我气死许亦文和他妈!”
说完,南知像是失了浑身的力气,倒在他怀里。
封弋的右手按着她的后腰,在听到她这话后,不自觉重了几分力。
他压抑着情绪,嗓音低沉:“南知,再说一遍。”
“你是不是耳朵不好啊?”南知低声嘟囔,“我说,你要不要和我去领证!我们假结婚!气死他们!”
看似醉酒,倒还机灵地知道强调“假”结婚。
封弋无奈轻笑,打开门,又一次把南知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