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许亦文对七三更忌惮了。
他试着往前一步,七三却突然又做了个猛冲而来的大动作。
许亦文本能地往后退。
七三并不罢休,一直把他逼退到走廊,才停下那雄赳赳气昂昂的脚步,但身子弓着,双目炯炯,一副誓死不让他靠近的样子。
许亦文实在是被七三吠得无力,南知又全程看戏,最后只能无奈转身回了客厅。
南知的视线扫过靠近大门口一棵足有两人宽的大树,又淡淡收回。
她俯身,将手里的玩具放回收纳盒,而后才温声道:“出来吧。”
周遭安静,过了三秒,封弋从大树后走了出来。
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他慢悠悠走到七三身边,一脸满意地拍了拍七三的小脑袋,像是夸赞。
南知无语:“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那儿的?”
“刚回来。”
南知没计较真假,低声斥:“幼稚。”
封弋耸了耸肩,丝毫不以为耻,甚至有点反以为荣,低头之际,看到她的裤管上沾了些许杂草。
他蹲下,伸手将它拂去,动作虔诚而小心翼翼,做起来,却毫无负担,就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南知本能地退了半步,想找个借口遣走他:“许家人来了,在客厅。”
“哦。”封弋不甚在意,“那关我屁事。”
“……”南知说,“他们好歹是你亲戚。”
“亲戚?”封弋嗤笑一声,眼神格外冷淡,却没说更多,只反问,“你怎么不进去?”
南知沉默两秒,低声嘟囔:“更不关我的事。”
封弋轻笑,眼里冰霜瞬间融化。
沉默中,一阵悦耳的铃声解救了南知,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看清屏幕上的备注时,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待封弋站起身,她已经按下了接听。
他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但他很清楚地听到了一道男声,听着年纪应该也不大。
“知知,你最近有空吗?”
他半眯着眼睛,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有空的。”南知视若无睹,转身走远了一些。
封弋用舌尖拱了拱左颊,低头瞪着七三:“不是让你看好了?”
“?”七三仰头,“汪汪汪汪!”
如果封弋听得懂狗语,就会知道,它此刻说的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