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堵得南知不知如何反应。
她隐约能感觉到封弋对她的喜欢,但她一直以为,那种喜欢,是在之后的相处中萌生的。
封弋的眼神黯下,手里的狗尾巴草断成了两截:“我曾经想坦白过很多次,但每一次,看到你的笑容,就不知如何开口,所以最后挑了你生日的日子,想着带你去海边看你想看的烟花……”
“你别说了。”南知打断了他,找了个借口,“天气有点冷,我要快点洗,不然狗狗可能会生病。”
妈的。
封弋心里骂了句脏话。
他居然开始嫉妒一只狗。
被堵了话,封弋倒真没继续说,双腿叉开,懒散地蹲在一旁,一手搭在膝盖上撑着脑袋,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
南知视若无睹,继续帮七三把身上的泡沫冲干净,但心绪多少泛起了一点波澜,有些微走神。
她想起,在宿舍楼下、在从烟里古镇回来的大巴上,他确实有过几次欲言又止,当时不明白,现在想起,却都通了。
兴许是察觉到她心不在焉,又或许是对她慢下来的动作感到不悦,七三迅地抖动身子,甩出无数水珠。
“啊。”南知惊呼一身,脸上和薄毛衣胸口都是水。
封弋陡然皱了眉,起身将南知拉开。
没有纸巾,封弋抬起手,扯着袖子想要帮她擦去脸上的水渍。
“我自己擦。”南知躲了一下,却没躲开。
封弋强硬地轻捏住了她的下巴:“别动。”
四目相对。
就像一场无形的战役,谁都不想认输。
但最终,还是南知先移开了眼神。
封弋慢悠悠地擦着她脸上的水珠,动作格外小心翼翼。
南知实在忍不住提醒:“你要再擦慢一点的话,它自己其实也快干了。”
“……”
一句话打破所有暧昧。
封弋擦完了脸,视线下移,落在她胸口湿润的位置,弧度流畅而明显。
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偏头,脱下自己的外套塞到她手里。
“自己擦。”
南知低头看了眼手里这件1ogo明显的昂贵外套,最终还是没好意思用来擦七三的洗澡水。
见他正好蹲着教训七三,没看她,南知随意拍了拍胸口,而后便把外套还给了他。
封弋没穿上,随意地搭在肩膀,还在继续恐吓七三:“再这样把你送回去!”
七三大概意识到自己错了,有些委屈巴巴地耷拉着脑袋,配上还湿漉漉、滴着水的毛,显得越可怜兮兮。
南知插了一句:“它又不是故意的,你凶它干嘛呀。”
封弋气笑了:“它犯错,你这么容易就原谅了,那我呢?”
南知无语,脱口而出:“它是狗,你也是吗?”
说完,南知才意识到这话说的实在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