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震业没有因她的话动怒,沉默几秒后,他目视着落地窗外的景色,嗓音沧桑地说:“其实这几年,有你陪我解闷,我倒是也真的想过,那小子啊,不是从小就这么叛逆的,以前他最喜欢在我下棋的时候缠着我了。他爸妈的意外去世,对我们一家的打击都太大了……我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到了他身上,好像才适得其反。”
南知想,随着岁数见涨,他应该是怀念过,曾经孙子孙女围绕身边的景象的。
这或许,也恰是封震业对她这么好的原因之一吧。
南知收拾好了棋子,和他面对面而坐。
“封爷爷,人生有限,可不要让自己后悔哦,有的时候,退一步并不丢脸,反而会带来意外的惊喜。”
封震业有些意外:“你是见过那小子了?”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他和以前不一样?怎么知道,他会接受我的退一步?”
“嗯……不瞒您说,您住院那一天,我和舍友去的酒吧,听说大老板就是您孙子。我观察过,那个酒吧,装修很有品味、服务生素质很高,就连洗手间,都特别干净。”
“封爷爷,细节处见店品,也见人品,我觉得,这绝对不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老板所能做到的。”
“而且,听说他出国的时候才十七八岁,现在都过去五年了,人多少会长大的,就像,五年前的我,根本不敢想象会有一天,能如此坦然自若地和您面对面说这么多话。”
南知的话,确实让封震业的内心有所动摇。
但他依旧没有完全让步,只模棱两可地说了句:“爷爷知道了。”
南知便没再多言,她知道,封震业还需要一个缓冲的时间。
这一盘棋,封震业显然有些心不在焉,大概只挥了一半的实力。
认输后,他放下手里的棋子,又问:“知知,你和那小子素不相识,为什么帮他说话?”
南知故意逗他:“因为……封爷爷不是说过嘛,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封震业哈哈笑了两声。
他很少笑得这么肆意又放松,抬手宠溺地戳了戳南知的额头:“你哟,爷爷说不过你。”
南知笑意温柔,任谁看,都是一副天真无害的模样,
但只有她知道,她为封弋说话,其实还有一个目的——
她想,印证一个心里的猜测。
作者有话说:
知知:为了印证猜测,瞎夸几句
弋哥:看到没?她好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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