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这三代是比二代进步了许多,但是要想达到质的飞跃还远远不够啊,我们何必要自己给自己创造困难?”
“对啊。”有人转头看向谢祁琛,委婉道:
“谢总,以我们现在的实力,研究出的ai恐怕很难让消费者满意啊。”
会议室里,大家议论纷纷,争执不断。
末了,容齐看向前方始终一言不的谢祁琛,恭敬问:
“谢总……您现在是如何打算的?”
大家闻言,66续续安静下来,转头看向他。
所有人都在期待着他的态度。
几秒后,谢祁琛放下手中的钢,掀起眼皮看向云浩,在一片安静中,淡淡开口:
“一个月之内设计出最终样品,还有多少把握?”
第一次感觉到迷茫和没自信的云浩抬起头,对上谢祁琛深如海洋的目光。
像是经过极漫长的思虑,云浩终于开口:
“差不多……五成把握吧。”
钢轻轻敲了下桌面,如石子轻击湖面。
而后谢祁琛转眼看向他,语气沉静:“好,那就继续。”
像是赌桌上的人再次加上一重重的筹码。
谢祁琛站起身,扣上西装外套的纽扣,眼底无波无澜:“散会。”
……
末了,会议结束,几个高管6续走出会议。
一路上,议论声和抱怨声不断。
“现在明摆着改革推行不下去,他还要一意孤行,谢董事长还说他有能力,我看他是在打肿脸充胖子!”
“对啊,等谢董事长休假回来,集团得乱成什么样子!”
李进转头看向走在一旁的谢文康,气道:“谢总,您是谢祁琛他二叔,他对您总有几分尊敬吧?您这时候不得劝劝他?!”
谢文康闻言,眸光滑过道情绪,无奈摇头:
“祁琛这孩子性格倔,野心大,我如今一个老头子了,怎么能够劝得动他?”
“可你总能让董事长去劝劝谢祁琛吧?”
谢文康笑了笑:“我倒是想劝,可这集团也轮不上我说话。那天我还听到祁琛和董事长聊天,祁琛说他做好了改革失败的准备,董事长让他放手去干,失败了也没关系,估计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失败了没关系?!”
这话让人瞬间炸锅:“敢情谢祁琛自己也没把握?!那他这是拿集团冒险啊!等他撞了南墙,我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又能弥补得回来吗!”
谢文康语气淡然:“谢董事长有心让祁琛接管集团,可我觉得这孩子还年轻,现在不足以担得起这个重任。”
“是啊!我们可陪他玩不起,这人口口声声说一心为了翱创,实际上莽撞冲动,毫无能力,”有人转头注意到跟在谢文康身边的谢绍,“要我看,还是谢绍这孩子的能力强多了,来公司五六年了,兢兢业业,踏实肯干,可比谢祁琛强多了。”
话中俊朗的男人看了谢文康一眼,抬手托了托鼻梁上架着的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眼底泛起笑意,谦逊言:
“张伯您过奖了,我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比不上阿琛那么有魄力。”
“得了,他那哪叫有魄力!他是心高气傲!要我说你和谢祁琛是堂兄弟,他的性格和能力可差你远了,将来你肯定是做大事的。”
谢文康眼底泛开波澜:“我就是希望谢绍这孩子,将来在集团能有挥才能的一席之地就好了。”
当然,那一席之地是翱创总裁就更好了。
几人各自离开,最后谢绍跟着谢文康走去办公室。
关上门,谢文康的脸上彻底藏不住冰冷的笑意,拿起桌面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看向谢绍:“你看到了吗,这就是谢祁琛改革这么久以来的成果,我看现在集团上下,除了谢董事长,没多少人会信任他。”
谢绍垂眼,轻笑一声:“我还真以为谢祁琛官上任,能拿出点什么东西来,是我高估他了。”
“不是你高估他,是前几年翱创尝试过改革,当时还未开始就被董事会否决了,以我们国内的技术根本没能力改革,就凭谢祁琛?他还能做到他爸做不到的事?”
谢文康想到什么,面若冰霜:“当初你爷爷一手扶持谢文宗把翱创建立起来,几乎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了谢文宗,而我们家呢?你爷爷愣是说我能力比不上谢文宗,让我乖乖跟着谢文宗干,凭什么从一开始我们就输了他们一家?!”
谢文康觊觎谢文宗的董事长位置很久了,他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能力比谢文宗弱。
可无论是他,还是谢绍,都要被谢文宗父子压,本以为谢文宗身体不好,年纪老迈,谢思远又成了植物人,谢文宗怎么样也该把集团交给他来打理,谁知道谢文宗竟然把在国外的谢祁琛叫了回来!
“就谢祁琛还想接手翱创?做梦去吧!就算他爸愿意,底下的高层和董事会也不会答应。”
谢文康看向谢绍:“这回我们绝对不能让谢祁琛改革成功、坐稳位置,只有谢祁琛下台,你才有希望。”
哪怕谢文宗还有办法回来管理集团,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撑不了几年,最后集团还是会名正言顺落到他们父子俩的手中。
“爸,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谢文康转眼看向窗外,冰冷的笑意从唇角蔓延到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