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尘埃落定后,华夕菀才慢慢开口道:&1dquo;茶水房的那个管事是个得用的,想来这次是有所疏漏才让下人钻了空子,直接撤了他的职务这个惩罚有些重,不如让他做个副管事。”她扶了扶鬓边的青鸾含珠垂流苏,浅笑道,&1dquo;洗衣房恰好缺个副管事,就让他去填这个空缺吧。”
自己的东西,怎么能让别人窥视呢?既然敢伸手,那就要做好被砍手的准备。
晏晋丘闻言便笑道:&1dquo;你说得是,就这样吧。”他家王妃果然还是在乎他的,他心中顿时无限畅快。
木通默默的把头埋得更低,王妃这招可真够狠的。那个管事因为这个婢女丢了管事职务,现在被调去洗衣房做副管事,这个被贬到洗衣房的婢女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可见王妃平日虽然温和亲切,但是却开罪不得的,这个绿衫婢女就是教训。
要他说,这些动了心思的丫鬟也真是作死,也不想想王妃是什么人物,她们又是什么东西,论相貌,论xingqíng,论身份,她们哪一样比得上。更别说自家主子就喜欢王妃这样的女人,其他人能比得上么?
反正在王爷眼里,王妃踢断假山,那叫英姿煞慡;王妃爱睡懒觉,那叫闲适;王妃爱听京城的小道消息,那叫打时间;王妃爱吃美食,那叫享受生活。如果别人的女人做这些,那就是粗鲁、懒散、多管闲事、好吃懒做。
王妃就算有无数缺点,但是能让王爷处处喜爱,时时护着,事事依着,那就是本事。
反正就连王爷都跟着王妃改了很多生活习惯,其他人还是别起不该起的心思了。到时候只怕先动怒的不是王妃,而是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接近年底,工作上比较忙,更比较慢,请大家见谅
8o、亲疏远近
因为绿意婢女这一出好戏,整个王府安分了不少,加上后来太后又上下不少珍稀物件,并在口谕中称赞王妃贤德淑慧,恍然前段时间暗示王妃早些生孩子的那些事qíng不是她做的一般。
太后此举,无疑是向华夕菀示好,并且透露出一个意思,那就是她老人家并没有bī着显王纳妾的意思,显王妃很好,她很满意,其他人不要乱猜测。
谁也闹不懂太后这一反一复的究竟图什么,有人突然想起显王一天前去过太后寝宫,而且在里面待了不少的时间,顿时恍然大悟,这事恐怕不是太后想明白了,而是显王去求了太后。
显王此举,顿时引起京中闺后院女子的赞誉,连带着原本只觉得他有几分相貌的女眷也觉得他不错起来。世间大多正常的女都会格外欣赏这类疼爱自己妻女的男人,所以不知不觉间,晏晋丘在众多女子间又得了一个好男人的称号。
见多了牺牲自己妻子的喜怒一贯愚孝的男人,显王这样的男人就让人觉得难得,又女眷称赞晏晋丘,自然也有女眷羡慕华夕菀,也有一些男xing同胞觉得自己近来日子似乎过得不那么畅快,原因就是他们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参照物。
华三爷府上,华楚雨与林家公子的婚期订在了秋末,虽然还有半年时间,府中也给她备下了不少嫁妆,但是姚氏还是整日吩咐下人张罗着各种奇玩意儿,那架势恨不得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华楚雨当成陪嫁。
华三爷一家在京城里虽然算不上什么特别耀眼的大人物,可是他们后面有侯府撑腰,上面还有一个受尽显王宠爱的显王妃,所以尽管华三爷没有多少实权,但是派出去的采买在各铺子里都很有脸面。
这日府中的采买看重了一匣子珍珠,连定金都jiao了,结果后来被端和公主府的采买qiang行买走,华三爷府的采买没有法子,只好空着手回去跟姚氏jiao差。
姚氏听完前因后果,恨恨的骂道:&1dquo;一个死了丈夫死了兄弟的寡妇也如此猖狂,看她能得意多久。”
&1dquo;母亲,”华楚雨忙止住姚氏的话头,劝慰道,&1dquo;不过是些珍珠而已,又不是难得的东西,有没有也没什么的。”
&1dquo;傻姑娘,我这是想给你做一件珍珠衫做嫁妆,谁知道端和公主竟如此不要脸,明晃晃的跟我们府抢东西呢,”姚氏虽然不甘心,但她自己也明白,端和公主xing格素来qiang硬,她看上的东西,一般人也只能拱手相让。这些日子他们家采买能如此顺利,更多的也是借着侯府与显王府的势,如若不然,他们家就算也再多的银子也买不到这么多的好东西。
想到华夕菀,姚氏有些不自然的问:&1dquo;你跟王府那位现在有来往吗?前几日外面传太后对她不满意,可是真的?”
&1dquo;显王待妹妹一片真心,只要显王没有其他心思,三妹也就无碍。”华楚雨想起昨日听到的传闻,说是显王府一个婢女有心勾引显王,结果被显王配到洗衣房,连带着管事也吃了挂落,便道,&1dquo;你不用担心三妹,她如今在王府过得很好。”
&1dquo;谁关心她了,”姚氏不自在的咳了一声,&1dquo;人家是侯府嫡小姐,又是王妃,哪用得着我们这些寒门小户cao心啊?”
华楚雨笑了笑,了解她嘴硬心软的xing格,便转移话题道:&1dquo;听说二伯府上闹了些小矛盾,上次在祖母屋里,我瞧着大姐神qíng憔悴,就想着要不要接她到我们府上小住几日&he11ip;&he11ip;”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姚氏打断了。姚氏沉着脸道,&1dquo;你一个备嫁女,接她到府里来住,多不吉利。”姚氏顿了顿,担心自己这话说得太不讲qíng面,叹息道,&1dquo;不是我不讲qíng面,只是大姑娘的xing子实在不招我喜欢,这些天xing格更是变得怪异深沉,我怕她哪天疯伤着你。你哥哥的xing子随大房里的世子,平日里用不着我cao心,唯有你这个孩子,看似聪明机灵,偏偏却还重感qíng,叫我怎么不担心?”
华楚雨沉默,她原本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有想到母亲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实际上她们三姐妹中,她与华夕菀的感qíng更为亲密,从小她便觉得大姐xing格有些内向敏感,偏偏还比较要qiang。与大姐在一起,不如与三妹在一起来得有轻松,她也不是重感qíng,只是见大姐如此憔悴,担心她出什么问题而已。
&1dquo;母亲,你这话&he11ip;&he11ip;”华楚雨犹豫了一下,&1dquo;大姐xing格虽然敏感了些,但还不至于如此&he11ip;&he11ip;偏激。”
&1dquo;你才多大?”姚氏轻笑一声,&1dquo;像大姑娘那样的人,我曾经也是见过的。不仅是我,就连大房那头母老虎也不见得多喜欢她。你没见这些近来三姑娘回娘家探望他们时,那头母老虎已经不爱叫二姑娘过去陪三姑娘说话了么?每次请你到侯府时,她说的是什么理由?”
华楚雨这才想起,这些日子三妹回侯府,她去陪三妹谈话的这几次,从未见到过大姐出现。她此刻才恍然大悟,打来大伯母已经如此不喜大姐了吗,可是去年冬三妹回侯府时,还是好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