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久久又是好风日。”
那官员往远处的青山看了一眼,然后指着山对他说:“‘有雨山戴帽,无雨山拦腰’,明天有雨的,殿下。”
李文简朗声而笑,转身负手低头步下层楼。
官员看了看李文简,又看了看天,一头雾水地挠了挠头,快步跟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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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马回去,昭蘅腿都是软的,走路的时候双股颤颤,身上也有些酸痛。
但愉悦的心情却没有消减半分,脸上一直挂着笑意。
休息了一会儿,林嬷嬷把晚膳送到房里来吃的。许是下午太累,晚膳竟也格外香甜。撤走膳食后,林嬷嬷问:“主子还要去承明殿吗?若是累的话,记得差个人过去回声话。”
昭蘅忙说不用。殿下身负麒麟之才,肯屈尊降贵带人进学,是多少人终其一生也得不到的机会。
她咬牙爬起来把衣裳换了,略作整理后走出长秋殿。
入夜时分又飘了几滴雨,她见雨势不大便没有打伞,只披了一件披风,在莲舟的陪伴下向着承明殿走去。
细雨纷纷,或许因为下午太过快乐的,她竟觉得这雨丝也可爱起来。
牧归站在书房外,身形半隐在黑暗中,他远远看到昭蘅的身影从雨中行来,拿起将倒放在墙角的伞,撑开迎出去。
昭蘅看到牧归,眼角绽出丝笑意,温和道:“牧归将军,你回来了?”
牧归不敢看她,只低着头,嗯了声,将手里的伞举过她的头顶。
书房大门紧闭,屋内的窗纸上透过几分暖黄的光芒,将李文简的影子映在窗牖上。
牧归上前轻叩门,道一声:“昭训来了。”
里面便传来一道平和的嗓音:“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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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久久到她。是以窗外的潇潇雨声也未能入得她的耳。
墨游走,一一划,很快就写满两张纸。
李文简却没那么专注,她的尖在纸上游走出窸窣的沙沙声。他昨夜饮了酒,本想早些去给昭蘅按了穴道好睡觉,怎奈她熬到午夜方歇。
等他往返两趟,再躺到床上,睡意杳然无踪。
是以今日有些疲倦。
听到尖摩擦纸张出沙沙声,他微微侧眸看向奋的昭蘅。或许是下午骑马疲了,她坐得没有那么直,背弓成一道流畅的弧度,修长的脖子也垂下,鬓间散开的碎被夜灯照得光。
书案下,两□□叠随意摆放着,左手则握成拳,轻轻地从胯间锤到膝盖窝,再锤上来,一遍又一遍……
李文简的目光也随着她的手,从上往下,再从下往上。
灯芯爆开,出“噼啪”一声响,手里的书晃了下,差点落在地上。李文简收回思绪,觉察到自己的失神,摇头笑了笑,别开眸继续看书。
时间过得很快。
昭蘅写完了字,站起身捏了捏后颈,才看到李文简还在看书。她等纸上的墨迹干了,然后才揭起纸张走到他面前,福了一礼:“殿下,我写好了。”
李文简接过写满字的纸,她的苦练很有效,跟一个多月前歪歪扭扭的字迹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他拿起镇纸,将纸张在桌上摊平,而后提起朱,细斟慢琢,将错误之处圈了出来。
昭蘅站在一旁,看着他批改,每当朱落于纸上,她的心都要揪一次。到最后,看着满纸朱批,她窘迫得轻轻咬了下唇。
“不错,很有进步。”李文简指着她的字道:“字是一个人的风骨,若是从一开始就不打好根基,以后就会越走越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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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久久饮了一口茶,正想说以后有机会教她骑马,刚张嘴,竟然打了个哈欠。
“我耽搁太久。”昭蘅幡清醒,看向乌沉沉的窗外,已经到了殿下休息的时间:“打扰殿下歇息了,我先告退了。”……
“我耽搁太久。”昭蘅幡清醒,看向乌沉沉的窗外,已经到了殿下休息的时间:“打扰殿下歇息了,我先告退了。”
李文简颔,没再留她,他实在倦得不行了。
昭蘅弯唇,又道了谢,快步往外走去。
李文简看着她轻快雀跃的步伐,又打了个哈欠,太困了。
他起身往外走,打算等昭蘅一睡下,他就立马掐晕她,赶紧回来睡觉。
困。
他抬步迈出门槛,却看见昭蘅又回来了。
帘外暴雨如注,灯光底下腾起一层水雾。
她脚尖湿了,提起裙摆抖了抖,看向李文简:“雨太大了……”
“殿下。”她的声音有一点慌乱,看向李文简的眼神闪烁了下:“我能不能在您这里暂住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