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配跟你相提并论。”女子水涔涔的声音入耳,听得阿箬真浑身都软,他笑眯眯地说道:“昭训不要害怕,我只是想跟你说几句话,何必着急离开?”
昭蘅眉眼平静,问:“您要跟我说什么?”
阿箬真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压低声音继续说:“我想说的是你们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政务繁重,若觉得时光漫漫无法消遣,可随时来找我……我闲居在京,乃是闲人一个……随时都有空闲。我比你们的太子更英武雄壮,定不会教你失望。”
这话说得露骨至极,昭蘅直犯恶心。
阿箬真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走出老远,还不时回头张望。她可真美啊,那日湖边惊鸿一瞥后,他便片刻不曾忘,夜夜与她梦中缠绵。
魏婉玉提醒过他不要轻举妄动,她毕竟是太子殿下的人。可是阿箬真不以为然,东篱这太子虽然看上去很瘦弱,但胸有沟壑,跟他一样,是以大局为重的人。
既然以大局为重,便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跟他斤斤计较。毕竟他们草原上不在乎这些,中原人也不该在乎这些。
昭蘅无力地坐回凳子上,背心冷汗直冒,她望着桌子上的药方出神。
她几乎大门不出,怎么招惹了阿箬真?
魏婉玉。
会和她有关系吗?
该不该把这事告诉殿下?他会怎么看待自己?
她纠结了一下。
莲舟的脚步声打断了昭蘅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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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久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小心注意避开阿箬真便是。
晚上昭蘅早早就梳洗完,坐在窗前写字。……
晚上昭蘅早早就梳洗完,坐在窗前写字。
写到深夜,才将今日的字写完,她望着窗口的方向,看着外面的月光。
看完的《山翁韵》还没还回去,正摆在案头,一眼便能看到。
她将书拿过来,手指轻轻抚过书面的封皮,然后又无声放下。
莲舟端着一碗银耳羹转过来,陡然看到墙角的阴影里站了一个人,顿时吓了一跳,定睛猛看,原来是太子殿下负手而立站在角落里。
殿下进来怎么不通传?
正要开口出声,李文简转了过来,抬手示意她不用行礼。
李文简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灯火明亮的屋子,昭蘅的影子投在窗前,晃晃悠悠。他问莲舟:“她怎么还没睡?”
莲舟讶异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昭蘅,答道:“下午宁姑娘和八公主来找主子玩儿,所以她的字没写完,正在写字呢。”
她很有原则,给自己规定了要完成的课业,熬更守夜也要写完。
“哦。”李文简颔,轻轻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脸上看上去似乎有些不悦。
哦是什么意思?
莲舟眨了眨眼,道:“我去通传。”
“不用了。”李文简的目光收了回来,转身离开:“不要告诉别人我来过。”
莲舟看着他没入黑暗中的背影,觉得有些奇怪。殿下为什么要等主子睡下了才来?
她吸了吸鼻子,闻到一阵浓烈的酒气。
原来殿下醉酒了。
次日风吹动窗牖,出“啪嗒”一声响,吵醒了昭蘅。
她慢悠悠起身,转过头望向窗口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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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