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皇宫生的事qíng传到大隆百姓耳中,那便是炸了锅,什么婧国公主不知廉耻,什么婧国公主自荐枕席皇上都不要,定连皇后娘娘半根指头都比不上,没准还是个无盐女,想趁机巴上他们大隆。甚至还有人开始说,这位婧国公主居心叵测,想进大隆皇宫生下皇子争夺大隆皇位,以乱大隆百年基业。
图尔穿着婧国服装从外面回到行宫时,脸色十分难看,他怒气冲冲的走到焦香园中,见黛融正在向一个婢女脾气,便沉声道:&1dquo;你还有脸脾气,我们婧国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1dquo;你冲我吼什么,你现在还不是婧国的王,”黛融被贺珩削了面子,这会儿正下不来台,听到图尔用责备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心头的难堪便化为了怒意,&1dquo;别以为你现在是太子,便能对我指手画脚,还早着呢!”
&1dquo;我倒也不想对你指手画脚,”图尔气得一脚踹开面前的凳子,指着黛融道,&1dquo;但是你自己想想自从进了大隆京城后你做的这些事,难道大隆的繁华真是迷花你的眼了吗?”
&1dquo;是,我是被大隆的繁华迷花了眼又如何?”黛融红着眼睛道,&1dquo;我是婧国最漂亮的女人,是母亲最宠爱的女儿,我为什么不能过上最奢华的生活,大隆的妃嫔根本就没有我漂亮,我为什么不能进宫?”
&1dquo;因为皇后比你qiang!”图尔吼出这一句,见妹妹仍旧不知悔改,语气冰寒道,&1dquo;我早告诉过你,大隆帝后qíng深,后宫里的妃嫔不过是摆设,你拿后宫妃嫔跟你比,说明你自己心里也明白,你比不上大隆的皇后。”
&1dquo;我哪里比不上她?!”黛融恼羞成怒,声音变得十分的尖利,&1dquo;就因为她是大隆的贵族吗?”
&1dquo;你错了,皇后不是大隆的贵族,”图尔嘲讽的看着自己这个自作聪明的妹妹,&1dquo;你与秦氏一族联手算计皇后时,就没有问问他们皇后的出身吗,皇后母亲早逝,父亲与继母不慈,早已经被抄家贬官,她的家族就是她的污点。可是即便如此,皇上仍旧待她始终如一,甚至在封后诏书上言及皇后乃是天下无双,能得皇后乃是上苍厚爱。而你,究竟是哪来的自信以为能比过皇后?”
黛融摇着头道:&1dquo;不可能,秦家的人说了,皇上待皇后好,不过是因为田家,不可能!”
&1dquo;田家名望虽好,但并无实权,他们拥有的一切都是皇帝给的,你以为大隆的皇帝是无能庸君?”图尔嗤笑一声,&1dquo;我可怜的妹妹,你被秦家人给骗了。”
黛融怔住,半晌后才不敢置信的看着图尔:&1dquo;为什么你这么了解大隆的一切,你&he11ip;&he11ip;”难道他早就有心算计太子之位,所以对大隆才如此了解?
&1dquo;你终于聪明了一回,”图尔见她反应过来,笑着走到她面前,&1dquo;我不像你被母亲溺爱得分不清轻重缓急,我比你更明白什么叫识时务,什么叫好刚花在刀刃上。所以,你输了,我可怜的妹妹。”
黛融脚下一个踉跄,仿佛第一次认识自己这个平庸无能的哥哥般,可是看着对方微笑的脸,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天启宫中,曲轻裾含笑看着脚下跪着的男男女女,其中身着半旧不的天青色褙子的女人还是她认识的熟人。她把玩着手里的一柄玉如意,叹息一声道:&1dquo;本宫没有想到,京中流言还有你们秦家一份。若不是皇上查明,只怕本宫此生都要蒙在鼓里。”说到这,她偏头对坐在旁边的贺珩笑了笑,&1dquo;白露与本宫好歹也做过两年的妯娌,你们秦家未免也太不近人qíng了些。”
&1dquo;皇后娘娘要杀要剐直说便是,不必说这些话&he11ip;&he11ip;”秦白露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旁边的妇人掩住了嘴,这个妇人面色惨白的叩头道,&1dquo;罪妇教女无方,求皇上皇后恕罪。”
曲轻裾眼见着秦夫人为了自己女儿磕头赔罪,而秦白露仍旧满脸恨意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叹息一声:&1dquo;秦白露,本宫不明白,你为何对本宫心怀恨意。自从我们有来往以后,素来便是你故意让本宫难堪,本宫何曾算计过你?”
秦白露拿开母亲的手,自嘲的笑了笑:&1dquo;你自然不明白我为什么恨你,可若是当年先帝赐婚时没有改变主意,你我的身份便要调换,现在坐在这的就是我,跪在下面的就会成为你。”
秦家人这会已经吓得面如土色,秦夫人也不敢去掩女儿的嘴了,只是跪在一边惊恐地瑟瑟抖。
曲轻裾听了这好笑的话,顿时嗤笑出声,连与秦白露开口说话的yù望都没了。这要多大的脑回路,才会把她的不幸加诸在自己的身上,曲轻裾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能耐。难道贺渊要休弃秦白露,也是她指使的不成?
先帝当年如何赐婚,也是先帝自己做主,难不成是她bī着先帝下的圣旨?
&1dquo;曾经朕只以为现在的秦家庸俗不堪,没有想到连脑子也没有了,”一直没有出声的贺珩冷冷的看了秦白露一眼,&1dquo;就你这样的玩意儿也敢与皇后自比,真是可笑。”
&1dquo;可若是当年先帝没有把她赐婚给皇上您,那她现在就是瑞王妃。就算我进不得皇上您的眼,她也不会是您的女人,”秦白露脸上的笑意带着疯狂与恨意,&1dquo;您以为这样想的只有我?你错了,就连贺渊也在后悔当年的赐婚,这会儿他的心里正想着皇上您的好皇后呢!”
秦家人现在恨不得一把掐死秦白露,若不是家主夫人向来行事彪悍,他们哪里还能容得一个被休弃的女人住在本家。可如果早知道她会做出胆大包天的事,说出胆大包天的话,他们就算撕破脸,也要把她送走,免得被她带累整个家族。
贺珩此时的脸色已经冷得像冰一样了,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听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人惦记,更何况这个男人差点还能取代自己的位置。
&1dquo;你可曾听说过天注定?”曲轻裾面色平静的看着秦白露,仿佛在看一只可怜的丧家犬,&1dquo;你说先帝把我们赐婚的对象改变,那就说明在先帝心中,我才是最适合皇上的人,我才是皇上命定的女人。你嫉妒本宫也好,恨本宫也罢,本宫就是夺得了皇上的喜爱,你奈我何?”
秦白露把她们的争端往贺渊身上扯,那她就要故意曲解为秦白露嫉妒她获得了皇帝的喜爱,这两者看似一回事,但是给人感觉却不同。
她要让贺珩知道,她想抢的是他,她注意的也是他。只有这样才不会留下后患,甚至能让贺珩对自己更加的信任与看重。
&1dquo;就连老天也帮着本宫,你拿什么与本宫比,”曲轻裾转头看向贺珩,果然见他已经露出了笑意,她瞪了他一眼,用嘴型做出&1dquo;沾花惹糙”四个字后,转头又对秦白露道,&1dquo;你输给了本宫不甘心,还与婧国公主勾结,故意散播谣言坏我大隆朝臣的名声。如此险恶用心,难怪连老天都帮着本宫成为皇上身边的女人,若你成了我大隆的皇后,岂不是天下大乱。”
&1dquo;你!”秦白露没有想到曲轻裾会说出这席话来,她张嘴便要大骂,谁知被旁边的秦夫人重重一耳光扇在她的脸上,打得她趴在了地上。
&1dquo;住嘴!”秦夫人哽咽道,&1dquo;你这不忠不孝之女,是想害死我们全家吗?”
整个大殿上除了秦夫人的哭声,再听不到任何声响,秦白露捂着脸没有看自己的母亲,反而看向上端坐的帝后二人,眼中露出恨意。顺手拔下间尖利的银钗,猛的起身便向曲轻裾冲了过去。
&1dquo;娘娘!”旁边的木槿吓得从曲轻裾背后扑过去半边身子,一声清脆的瓷器落地的声响后,她听到一个闷哼声从不远处响起,然后整个大殿开始吵嚷起来。
不解的抬头看去,她就见到秦白露1ang狈的躺在一边,皇上正挡在皇后娘娘面前,袍子的一角起了褶皱。
&1dquo;皇上,你没事吧?”曲轻裾站起身,面色惊惶的上下打量完贺珩的全身,才松了口气,带着怒意道,&1dquo;你这是做什么呢,这么多人在,你跑我前面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