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都是一家人,她那脾xing你我都清楚,”曲轻裾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1dquo;本宫现在也就盼她的病早些痊愈。”
罗文瑶用手绢掩着嘴角笑着附和道:&1dquo;皇后娘娘说得对,三嫂身体痊愈就是最好的事qíng了。”
卫青娥莫名觉得,皇后娘娘与诚王妃亲近,可能是因为身上某种诡异的相似点?
&1dquo;皇上?”明和见皇上走到后殿门口,又转身绕回了前殿,不由得小心翼翼道,&1dquo;要不奴才去跟皇后通报一声?”皇后待客,岂有让皇上回避的道理,难道不该是其他人回避么,皇上也太贪爱皇后了。
&1dquo;不必了,”贺珩摆了摆手,从书架上取了一本书埋头看了起来,明和瞥了一眼,还是那本皇上看了好几日的《千金方》,自从皇后娘娘诊出有孕后,皇上似乎就对各种医书感兴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明和以为皇上会一直看下去时,皇后身边的人来问皇上是否一道去用午膳,然后他就看到皇上扔下书便站了起来。
看着那被皇上无qíng扔到一边的医术,管它是什么东西,在皇后娘娘面前,那就是连头丝也比不上了。
瑞郡王府中,秦白露气得砸光了宫里赏下来的东西,才觉得自己心头的怒意消了几分,她恨恨的看着散落一地的各种人参当归,冷笑道:&1dquo;她在我面前装什么贤惠,难不成我没这些东西,要去稀罕这些玩意儿吗?”
她曾经最恨曲约素,待曲约素没了,她最恨的便成了曲轻裾,曲家这两姐妹仿佛生来就是为了与她做对般,让她日日不得安宁。
&1dquo;王妃,您这些日子称病不去拜见皇后,王爷已经不高兴了,如今您还砸了皇后娘娘赏赐下来的东西,若是让王爷知道,可怎么了得,”如画忙让人把屋子里收拾了,待下人们全部退下后,才劝慰道,&1dquo;如今即便是为了您自己,您也要多忍忍啊。”
&1dquo;忍?”秦白露指着主院的方向,&1dquo;他在院子里整日饮酒作乐,什么时候想过我,我便是拆了这屋子,只怕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1dquo;可是若您这样闹下去&he11ip;&he11ip;”
&1dquo;你不必劝我,在王爷眼中,只怕连皇后一根手指头都比我好,没准他现在后悔当初没有娶了皇后,而是娶了我!”秦白露已经气得口不择言,&1dquo;人家皇后娘娘多高贵,多漂亮,我算个什么东西!”
如画无奈的叹了口气,想着外面关于王妃的种种传言,什么善妒不贤,张狂无礼,不敬皇后,甚至还有人说王爷会休弃王妃的,这些事若是让王妃知道了,也不知会难过成什么样。
她不太明白,皇后与王妃究竟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王妃会如此恨皇后,明明她们二人并没有多少来往,难不成真因为当初关于赐婚的那个传言?可是皇后与皇上感qíng很好,王妃实在没有必要嫉恨到皇后身上去啊。
房门外,何福儿站在贺渊身后,两脚吓得瑟瑟抖,他实在没有想到王妃会说这般胆大包天的话,若是这事传到皇上耳朵里,岂不是要王爷的命?
想着京中关于帝后qíng深的那些传言,何福儿便咽了下口水,可真是要命,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听到了这些没过脑子的话。
小心翼翼看了眼王爷的脸色,何福儿的腿更软了,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王爷脸色这么难看了。听着屋子里王妃还在不断抱怨,他终于撑不住,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贺渊没有看身边的何福儿,沉着脸上前一脚踢开房门,看着猛然僵住秦白露,冷冷道:&1dquo;何福儿,拿纸来。”
秦白露一惊,她知道王爷想做什么了,这恰恰是她最不想得到的结果。
&1dquo;王爷!”秦白露尖叫道,&1dquo;我是先帝赐婚给你的王妃,你不能休了我。”
&1dquo;原来你也知道这些话会让本王休了你,那么为何还管不住自己的嘴,”贺渊厌恶的看着秦白露,&1dquo;本王如今即便只是个郡王,也还不至于忍让你这么一个女人。”他如今再落魄,那也是皇家人,还不用受这么一个女人的气。
&1dquo;拿纸!”贺渊声音严厉了几分,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
很快有人拿上了纸,研磨铺纸,这些事qíng做完,在秦白露眼中仿佛不过是眨眼间的事qíng。
&1dquo;王爷,”秦白露跪了下来,她知道贺渊这次是认真的了,忍不住抱着他的腿,痛哭道:&1dquo;你不能这么对我。”
&1dquo;拉开她!”贺渊看也不看秦白露,提起蘸上墨水,行云流水的写了起来。
&1dquo;王爷,王爷,”如画跪行到贺渊脚边,&1dquo;王妃是无心的,求求您饶了她这次吧,王爷。”
旁边两个小太监见王爷脸色越来越难看,便上前把如画拖到了一边押着。
如画怔怔的看着王爷把一封休书一气呵成,仿佛压抑了很久的qíng绪终于泄了出来,她忽然说不出求饶的话了,因为她恍然觉得,不管自己与王妃怎么求,王爷也不会回心转意了。
&1dquo;拿去吧,”贺渊把未gan的休书扔到秦白露面前,冷眼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她,&1dquo;本王此生最后悔的事,便是娶了你回来。”
秦白露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怔怔的望着这个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男人,从未觉得还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伤心yù绝,她突然站起身一把推开贺渊,就要往墙上重重撞去,却被旁边的何福儿一把拉了回来。
&1dquo;要死回你秦家再死,别脏了本王的地方,”贺渊冷笑道,&1dquo;来人,把秦氏的东西全部收起来,把它们与秦氏一起送回秦家去。”
&1dquo;是,”何福儿见事qíng闹到这个地步,也不敢触怒王爷,只好带着人收拾起来。
贺渊再不看秦白露一眼,转身拂袖便走。
秦家女被瑞郡王休了的事qíng当下下午便传遍整个京城,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瑞郡王会这么做。要知道如今瑞郡王已经没有什么实权,若是再与秦家闹翻,日后的日子岂不是更加艰难?
也有人觉得秦家女确实不堪为王妃,顺便对瑞郡王不愿委屈自己的xing子表示感慨,顺便再叹息一声。
第二天早朝上,便有御史弹劾瑞郡王休妻一事,大意是秦家女乃是先帝钦赐,瑞郡王休弃秦家女的行为,乃是对先帝不孝,败坏了大隆朝的风气,顺便还夸赞了一番皇上待皇后的爱重之心,以衬托瑞郡王的无qíng与不孝。
&1dquo;皇后行事贤德,待长辈孝顺,待朕体贴,朕爱重于她乃是人之常qíng,”这个马屁却拍到了脚背上,贺珩沉着脸道,&1dquo;秦氏女行事不端,言行狂妄,毫无妇德,甚至在朕与皇后面前都十分傲慢无礼。瑞郡王乃是朕之亲弟,朕何以忍心他有这样的王妃伺候?”
御史当下噎住,秦氏的坏名声早已经传遍京城,他拿秦氏与皇后来比,确实有些不妥当,当下便跪下说不出话来。